“你委屈?”
趙琚道,“朕看皇后都沒你過得舒坦!”
季寒蘇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是所有女子的表率。既要統(tǒng)領(lǐng)好后宮,讓皇上無后顧之憂,又要承擔(dān)起國母的職責(zé)。”
“一舉一動都要合乎規(guī)矩,承擔(dān)起天下臣民,還有您的期望。這些要求有哪一條,是容易做到的,當(dāng)然比不得臣妾舒坦。”
趙琚無言,這話實(shí)在,皇后與嬪妃的確不能相提并論。季寒蘇只要打扮得光彩照人,等著他過來即可,別的都用不著她親力親為。
等等,差點(diǎn)兒又被這妖精蒙混過去!
“說正事兒!”
趙琚道,“別想像之前那樣,撒嬌幾句,朕就會心軟不做追究。”
“這回的事情,朕要是不嚴(yán)加懲戒,皇后那里就過不去!”
季寒蘇揉著趙琚手臂,雖然幾次被他推開,但還是鍥而不舍。次數(shù)多了,趙琚也懶得再推開。
他每日都要寫個萬兒八千字,揉一揉也的確舒服。
季寒蘇坦然道,“這件事一開始,的確是臣妾讓人做的。臣妾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既然已經(jīng)被您查出來,臣妾也不狡辯。”
“你!”
趙琚火氣蹭蹭蹭往上漲,一把將季寒蘇的手推開,直接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楠木桌上,連帶著桌上的茶盞都震動了好幾下。
然后轉(zhuǎn)身用手指著季寒蘇,怒道,
“你簡直是任意妄為,朕是有哪里對不起你,你居然算計到朕的頭上,還如此理直氣壯!”
季寒蘇還是第一回見他氣成這樣,眼睛立刻就紅了起來,眼淚一顆一顆的,串珠似的落下。
梨花帶雨的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全都澆在了趙琚心上。
“你......”
趙琚嘴硬道,“別以為你掉幾滴眼淚,朕就會從輕發(fā)落,這回朕一定要讓你長長記性!”
季寒蘇嬌嬌弱弱的,哭得淚眼迷離,“你就知道對我喊打喊殺,也不問問我為什么。”
“誰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把家里鬧得烏煙瘴氣,還不都是被逼的嗎!”
“我是恨麗嬪,當(dāng)初那件事,明明她才是罪魁禍?zhǔn)住V皇撬屃兼ロ斣谇邦^,沒有證據(jù)追究罷了。”
“要是讓她算計成了,我和孩子都得上吊。我算計她怎么了,我算計得理所當(dāng)然。”
“還有康妃,上次香囊的事情,分明和她有關(guān)。你不替我出氣,還不許我自己想辦法!”
不知怎么的,在季寒蘇這架勢下,趙琚突然覺得有些理虧,“那你也不能給朕戴......”
“這事兒朕都說不出口!”
季寒蘇道,“有關(guān)這事兒的流言蜚語,其實(shí)一直都有,只是說的人不多。這幾個月又接連出了別的事情,所以大家都沒怎么在意。”
“我聽人說過之后,就想著讓人稍微挑唆兩句,更不敢將您帶上。”
“所以早就吩咐了人盯著,只讓花房傳兩句似是而非的話,其他的內(nèi)容,都是故意說給她們貼身宮女聽的。”
“我就是想讓她生氣,讓她害怕,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我也沒有想到,她聽說之后生起氣來,鬧得紫蘭殿人盡皆知。這才被那些宮女太監(jiān)傳了出去,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要是知道她蠢成這樣,當(dāng)初就換別的辦法了,怎么會這么做!”
趙琚疑心道,“不是你收買了她宮里的人,將事情宣揚(yáng)出去的?”
“冤枉啊!”
季寒蘇抱著趙琚的腰,“我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然后因?yàn)檫@事兒被您冷落,以后獨(dú)守空房,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