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后摟著他的腰,下巴擱在趙琚肩上,可憐的撒著嬌。
高程領著人低著頭,目光看向地毯上的花紋,默默的站在一邊兒,不敢打擾。
直到安妃把趙琚纏得沒了脾氣,才得了吩咐才敢過去伺候。
把人扶起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力道比以前要大。
來得時候還是鋼鐵硬漢,不到半日就成了軟腳蝦。
趙琚抬了抬腿,像是跑了一趟八百里加急,剛被安妃滅了的小火苗,立馬又死灰復燃。
以前覺得安妃年紀小,喜歡瞎胡鬧他也沒在意,只是些小事罷了。誰知現在順德都會叫父皇了,還是這么任性。
上回柳婕妤的事情,就已經敲打過她。原本想著能讓她消停些,這才幾天,竟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不治治她,她就不知道收斂。
“安妃身體不適,需要靜養,這些天就不必出門了。”
“皇上~”
趙琚瞥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冬日干燥,飲食清淡方能平心靜氣。告訴御膳房,開春之前,南熏殿小廚房不許再用香料。”
安妃拉著被子,跪坐在床上,眼神中滿是控訴。
她一向喜歡口味兒重的菜式,湯里都要放兩顆辣椒。不讓她用香料,這飯怎么吃得下去!
“皇上,臣妾冤枉!您......”
“再說立夏之前都只準放鹽。”
看趙琚這樣,安妃就知道他是認真的,只能先委曲求全,之后再想辦法。
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她還有女兒呢,就不信趙琚真能這么狠心。“臣妾知道了......”
明明剛才他自己也很滿意,穿上衣服就對她如此冷血。
頂著安妃哀怨的目光,高程跟在趙琚身后離開。
還有心思想著,合歡宮沒出月子,南熏殿又被禁足,后面這段日子,宮里也能清凈些。
出了南熏殿沒多遠,趙琚想到剛才那事兒,總覺得自己像被嫖了一樣。
“告訴底下的人,今日之事不許傳出去半個字。”
“奴才明白,一定讓孩子們守口如瓶。外頭絕不會有絲毫言語,與今日之事有關。”
趙琚沒再說話,高程小聲解釋道,“知香說安妃覺得皇上忙于朝政,留宿南熏殿的時候不如以往,所以想再生個孩子,討皇上歡心。”
“她原本就準備放七八錢,不想手腳粗笨的,不小心多抖了一些,才成了這樣。”
“奴才也讓人仔細驗過了,的確都是些補藥,能補氣養血,強身健體。”
“偶爾吃得多些,也沒有害處,只要中間隔上個十來日,也是有益的。”
聽高程這么說,趙琚心里的小火苗又弱了不少。安妃這性子,平時還好,雖然嬌縱任性了些,但也不失可愛。
但鬧騰起來的時候,也磨人得不行,不像他的妾室,倒像是他多了個女兒。
“伺候的人不用心,害得娘娘不痛快。朕念及她是安妃的陪嫁,從輕發落,打發到浣衣局歷練三個月,學乖了再回來。”
“是,奴才遵旨。”
安妃聽到來寶過來傳話,要將知香帶走的時候,震驚之下,打翻了手里的茶盞。
“娘娘救救奴婢啊!”知香跪在地上,向安妃哭求。
她是于家的家生子,剛進府伺候,就被安排到小姐院里。從小到大,衣裳有人洗,飯也有人送,就沒做過粗活。
而且跟在安妃身邊,夏天有冰,冬天有炭,比許多小官家的小姐,都要過得滋潤。
寒冬臘月的,讓她去浣衣局待三個月,她哪里能受得了!
安妃說道,“來寶,你把剛才那些話,給本宮再說一遍。”
“皇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