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得了命令,第一批秀女緩緩而入。雖然都是一樣的裝扮,但透著不一樣的風情。
一個四十來歲,面容清瘦,聲音卻格外洪亮的中年太監,手里拿著秀女名單,挨個兒唱名。
不知這鬮是怎么抓的,排在前頭的二十多個,趙琚一個都沒看上。
未入選的秀女退下的時候,有的愁眉不展,有的則喜不自勝。
只因走到這最后一步的,都是天下女子中的翹楚。
歸家之后,上門求親的男子都絡繹不絕,個個都是官宦之家的青年才俊。遠勝她們選秀之前,能嫁的人家。
如果沒有在太安宮,掙出一片天地的本事和心氣。止步于此,就是她們最幸運的事情。
太陽高掛,又過了十幾人之后,進來的五人里面,終于有讓趙琚入眼的了。
“戶部侍郎劉煜之女劉舒窈,年十七。”
“臣女劉舒窈參見皇上皇后,諸位娘娘。皇上皇后萬福金安,諸位娘娘吉祥如意。”
趙琚說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這名字不錯。”
皇后微笑著道,“皇上所言甚是,不過依臣妾看,何止是名字不錯,人也不錯。”
“走上前,讓皇上和本宮好好看看。”
劉舒窈緩步上前,走到臺階下面,隔著兩步遠,面帶羞澀的轉了一圈兒。
只論容貌而言,就把康妃和容妃都比下去了。嫩得像顆剛剝了殼的荔枝,輕輕一碰,就能被掐出水來。
皇后似乎對她十分滿意,笑著說道,“果真是人如其名,身姿窈窕步履輕盈,劉侍郎養了個好女兒。”
“宸妃,你覺得呢?”
季寒蘇輕輕搖著手里的團扇,贊嘆道,
“皇后娘娘說得極是,舒窈姑娘美貌動人,今日一見,臣妾才知道,什么叫做露衰瓊英,春融雪彩。臉欺膩玉,鬢若濃云。嬌而掩面壁身,雖紅蘭之隱幽谷,不足比其芳麗。”
皇后訝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宸妃的進益也讓人側目。”
皇后一直覺得,季寒蘇只不過是個狐媚皇上的宮女,即便有些本事,但大字都不識幾個。
就算封了妃,也遮不住腳上的土腥味兒。
沒成想這會兒說句話,也有了幾分文氣。想來這兩年時間,沒少花時間在讀書識字上面。
沒聽說她找誰做老師,自學哪有這么容易?莫不是皇上......
想到兩人在書房里你儂我儂,皇后郁悶了。
再看季寒蘇看向趙琚,眼神充滿了崇拜,皇后覺得她想的就是事情。
心里不舒服,還要聽季寒蘇和趙琚當著她的面,打情罵俏。
“多謝皇后娘娘夸獎,臣妾也只是閑來無事的時候,學來打發點時間。”
“不然等華鎣和景昊啟蒙,臣妾這個做母妃的,還比不上他們。”
趙琚側過頭,看向季寒蘇,眼神都帶著笑意,“他們兩個還小,啟蒙還有幾年。”
“趁現在想玩就玩兒,等到讀書的時候,每十日就只能休息一天。”
“景珩進學的頭幾天,每天早上到了書房,都要先哭一盞茶的時間才肯罷休。”
皇后心中嘆息,景珩要是聰穎好學,這話也就是孩童趣事,一笑而過就是了。
可她自己清楚,因為是嫡長子的緣故,入宮后的這兩年時間,她對景珩的學業要求比從前高了許多。
景珩看著好學,有一大半,都是她不得已之下,給逼出來的。
此時聽趙琚當眾提及,皇后難免有些心虛,趕忙說道,
“皇上,景珩當時年紀還小,現在大了更懂事了,知道要給弟弟妹妹們做表率,所以格外用功。”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