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宮的規(guī)矩,嬪妃自戕乃是大罪。
不僅表示嬪妃對皇帝存有怨懟,告訴世人自己受了皇帝苛待。
還會污了大乾的靈氣,擾了皇室清凈。一旦宣揚出去,會讓趙琚的好名聲蒙塵,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刻薄寡恩的人。
來寶把腦袋壓到最低,不敢抬頭看皇帝的臉色,想也知道趙琚此刻一定極為憤怒。
原本都已經(jīng)當這幾人不存在了,沒想到還被她們抓住機會,給了他一個難堪?
果然,趙琚冷冷說道,“她們家里做的事情,足夠誅她們九族十回!”
“朕只是處死了三族,其余族人和十歲以下的孩童,都留了一條性命,已經(jīng)是法外施恩。”
“說朕受奸人蒙蔽,那奸人是誰?”
來寶小心的看了眼季寒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也都不是瞎子。
季寒蘇:......
她頂多是漠視加上幫兇,這就被指認成主謀了......
“烈火焚身,想想都覺得可怖,和挫骨揚灰有什么區(qū)別?”
“徐婕妤和紀美人,就算是想用自己的性命,來報復皇上,也不該做得這樣決絕,好歹還要為活著的人考慮。”
這時候的人,最講究視死如侍生。即便是對死敵,不是恨到極致,也不會這么做,更何況是對自己。
趙琚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殺了她們,偽造了信件。想讓朕和你,擔上昏君與妖妃的罵名?”
季寒蘇點點頭,“我是這么猜測的,她們要是一早就能這么決絕,還會被關到靜思宮去?”
“您只看著,這宮里宮外的流言會怎么傳,就知道我猜得對不對。”
趙琚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朕一刻都不得閑。”
“秦王世子已經(jīng)入京,只是路上奔波辛苦,身體有些不適。朕已經(jīng)允了他這幾日,在舊宅修整,五日后再入朝拜見。”
“等朕先忙完這件事情,再騰出手料理別的。”
季寒蘇笑著說道,“這些事情我也不懂,不過您處理正事兒的樣子,總覺得比平時更英俊。”
權力是她最好的春藥,趙琚這張臉和身板兒,更是加分項。
趙琚得意,“是嗎,朕也這么認為。”
剛才還說著正事兒,轉(zhuǎn)頭就又開始調(diào)情。好歹周圍還有他這個大活人,在等著吩咐。
季寒蘇回過神,發(fā)現(xiàn)來寶還低著頭等在邊上。多少收斂了一些,順便目光往那邊掃了掃。
收到提醒,趙琚才想起來,自己只顧著和季寒蘇說笑,忘了說怎么處置。
“徐婕妤和紀美人心懷怨懟,有違妃妾之德。著廢為庶人,尸骨燒成灰后投入往生井,只當是死了兩個宮女。”
“至于她們剩下的幾個家人,都是些年紀不足的孩童。且他們父母已亡,又要被發(fā)賣為奴。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也不忍再做株連,算了吧。”
雖然這兩人不一定是自焚,
來寶道,“皇上寬仁,靜思宮被焚毀得厲害,怕是不能再住人了。”
“那里的幾位嬪妃,除了袁美人和孫婕妤受傷嚴重之外,宋婕妤的手臂也被燒傷。”
“還請皇上明示,這三位嬪妃該如何安置?”
刺客一事,趙琚除了借這個機會,料理了那些礙眼的勛貴之外,還牽連了不少朝中大臣。
這三個嬪妃的母家,也在其中。事發(fā)之后,也試著為家里周旋。
不過在發(fā)現(xiàn)事情已成定局之后,就像是認命一般,自覺的沉默下來。
被遷入靜思宮后,也沒有吵鬧。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念佛,和徐婕妤她們完全是兩個極端。
這回算是受了無妄之災,被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