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王世子回到靜遠(yuǎn)居,看著桌上的白瓷瓶,再聽林側(cè)妃酸了一頓。氣得手臂一抬,將藥瓶碰到地毯上,滾到床底下的角落。
仍嫌不夠解氣,拉著林側(cè)妃就往床上躺,沒一會兒紗帳里就丟出來好幾件衣裳。角落的胖貍花都用爪子把耳朵掩住,卷成了一團(tuán)羞于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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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宮
趙琚下了早朝之后,就直接來了季寒蘇這里。昨天晚上答應(yīng)過景昊和華鎣,今天過來陪他們用午膳。
還不到用膳的時候,兩人在屋里看著他們玩鬧。
景昊拿著一柄填充了棉花的布劍,騎在木馬上和華鎣比試,折騰了幾下就被華鎣斬于馬下。
“昊兒輸了,以后冰糖葫蘆都要我先吃!”
“三局兩勝,我們再重新比過了來!”景昊不服氣道。
華鎣當(dāng)然不肯,“你賴皮,之可沒說過這個!”
景昊倔強(qiáng)道,“我沒有,妙瑩姑姑上回和凝姑姑猜拳,就是這么做的!”
華鎣見景昊死活不認(rèn),轉(zhuǎn)身沖進(jìn)季寒蘇懷里告狀,“娘,弟弟說話不算話,我以后不要和他玩兒了。”
景昊也不甘示弱的爬起來,撲到趙琚懷里,控訴道,“姐姐欺負(fù)我......”
季寒蘇道,“姐姐欺負(fù)你什么了?”
“剛才約定的時候,我和你父皇可都看在眼里,何時說過三局兩勝這種話了?”
華鎣小腦袋點得跟搗蒜一樣,“母妃說得對,昊兒說話不算話,是小狗羞羞羞!”
景昊委屈得大哭,“我不是小狗!”
小孩子的聲音平時聽起來奶呼呼的,稚嫩清亮。但只要一鬧騰起來,就是又尖又利,吵得人耳朵疼。
這是親生的,這是親生的......
季寒蘇捂著耳朵,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再看趙琚不愧是做皇帝的。對著這魔音貫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還有心思安慰。
“昊兒不是小狗,昊兒是父皇的好兒子。”
等景昊安靜下來,趙琚才慢慢和季寒蘇說道,“他才幾歲,能懂什么?等年紀(jì)大點兒,入了學(xué)有師傅教導(dǎo),自然就明白了。”
說完,還不忘教育華鎣,“華鎣,你是姐姐該好好照顧弟弟,怎么和弟弟計較個冰糖葫蘆?”
華鎣委屈得大哭,“父皇重男輕女,只喜歡男孩子,不喜歡華鎣。”
季寒蘇趕緊哄著,趙琚這個狗男人,說是更喜歡女兒,但每次看見他們姐弟兩個鬧騰,都站在景昊那邊,還真是夠團(tuán)結(jié)的。
“分明是景昊不對,你說女兒干什么,把她都弄哭了。”
“都是頭一回做人,華鎣才比景昊大幾個時辰,怎么就一定要讓著弟弟?”
“年紀(jì)小又不是免死金牌,哪個父皇像您這樣,就知道拉偏架。”
趙琚道,“怎么就是朕的錯了?你還好意思說朕偏心。”
“要不是你平時偏著華鎣,她一個女孩子能這么占強(qiáng)?只要是兄弟姐妹坐一起,就得她說了算。”
“朕要是不顧著點兒昊兒,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他可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問題,華鎣在幾個年紀(jì)小的面前,就是個孩子王。連大她一歲的順德都壓不住,安妃都和他說了兩回了。
公主跋扈些也沒什么,但也不能太跋扈了,至少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要維系好。
親爹做皇帝和兄弟做皇帝,可是完全不同的待遇!
想到這里,趙琚都為自己感動了。他當(dāng)真是個絕世好父親,為兒女們殫精竭慮,一早就想好要教導(dǎo)他們兄友弟恭。
季寒蘇冷笑道,“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一只腳跨進(jìn)鬼門關(guān),好不容易才生下來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