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說什么?”
季寒蘇驚訝的看著他,“您是不是對我,產生了什么誤解。竟然會認為我連親疏遠近,都分不出來......”
“關系再好,我們才是一家人。她都想要我們一家人的命了,就這么饒了她,其他人還不都有樣學樣?”
“別說她沒苦衷,就是有天大苦衷都不行。”
季寒蘇說起這些,半點兒都不虧心。妙瑩要是一開始就和她坦白,想要嫁個王公貴族,榮華富貴一生。
看在這么多年的情分上,她也不會全然不管,非要將她往絕路上逼。
可妙瑩從未直言,先是存了為嬪為妃的心思,背著她勾引皇上。見趙琚實在不搭理她,又把主意打到別處。
這中間但凡和她說一句實話,都算妙瑩知恩圖報,珍惜她們這些年的情誼。
不過這樣也好,她和妙瑩兩個,骨子里都是自私涼薄的人,最在意的永遠都是自己。
只是和她比起來,妙瑩也太嫩了些,連裝模作樣都不會。
十幾年來,每次有什么麻煩,都是季寒蘇在一旁幫襯。是對她不差,但也是把她養廢了。
趙琚挑起季寒蘇的一縷頭發,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嗅。
女人為了梳出來的發髻好看,都會在發絲上抹上一層花油。
皇后是牡丹花,安妃是玫瑰花,容妃是芙蓉花,麗妃是桂花,李昭儀是海棠花。
唯獨季寒蘇嫌油膩,覺得抹在頭上不舒服,還說碰到頭皮上,會長疙瘩。
等年紀大了,發絲還會大把大把的掉,稀疏得連頭頂都遮不住,所以從來不用這些,一直這么清爽干凈。
習慣了這些女人,一個月也洗不了幾次頭。
到了季寒蘇這里,突然發現像她這樣三天洗一次,發絲帶著一股淡淡的夜寒蘇香氣。比那些泡了頭油的長發,更讓他著迷。
每次過來,他都愛不釋手。
“你這話說得不錯,倒是越來越像宸妃娘娘。”
“什么叫越來越像?我本來就是......”
“您親自封的,還說我永遠是您心里獨一無二的宸妃。”
“我就納悶兒了,除了我,您還想再立幾個宸妃不成?”
一開始她還覺得有些得意,雖然這段婚姻,本身是因為她不想吃生活上的苦,但到底就這么一個男人。
愛自己和喜歡聽甜言蜜語,在趙琚心里與眾不同,又不沖突。
可后來聽多了兩回,季寒蘇也回過味兒來了,這算是哪門子的甜言蜜語?
“您去了別人那里,是不是也和她們這么說過?你永遠是朕心中獨一無二的皇后,她永遠是朕心中獨一無二的安妃?”
“皇上如此敷衍,就用這么一句話,把我們姐妹耍得團團轉。怪不得滿朝文武,都不是您的對手,這就叫天賦異稟......”
一直以來的秘密,被季寒蘇當場戳破。趙琚的厚臉皮,也閃過一絲尷尬。
自己知道就行了,還非要說出來。他這日理萬機的,哪來那么多功夫,用在女人身上。
“看皇上這表情,看來我這隨口一說,還真是沒有說錯。您這么忽悠人,尤其是忽悠我這樣愛你的人,摸摸自己的胸口,良心過得去嗎?”
季寒蘇手掌在趙琚胸口游走,一陣輕一陣重,勾得他胸口像是長了塊兒癢癢肉。
“別人都只是逢場作戲,朕和你說的,那可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說朕忽悠你們,你怎么不想想,平日里是怎么忽悠朕的!”
季寒蘇將手拿開,換了個姿勢躺好,“誰敢忽悠皇上?您可別冤枉了人。”
趙琚伸手過去抱她,被季寒蘇不耐煩的推開,“別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