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嬤嬤道,“娘娘切勿傷心,皇上總是要人伺候的。”
“何昭儀得寵,總比別人得寵要好。何家依靠孟家過活,她又是個不能生的。”
“不過是個沒有依靠的女人,憑著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下作手段上位,您什么時候想收拾她都可以。”
“皇上不過是被香藥迷惑,心里根本就沒有何昭儀這個人,您何必在意她說了什么?”
清萍勸道,“是啊娘娘,何昭儀雖然愚蠢,但也正是因為她蠢,您才好駕馭不是。”
“她要當真是個聰明的,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被兩人這么一勸,皇后到底還是冷靜下來。是她想要得太多,得了皇后的尊位之后,還想要趙琚所有的愛。
可這天底下的女人,誰又不是如她一樣。她就算是有錯。也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誤,太愛重夫君罷了。
“你們說得不錯,她蠢一點兒更好,要是換個聰明的,未必能這樣聽話。”
“讓人把延福宮盯緊了,有什么異常,立刻向本宮稟報。”
“用藥物迷惑皇上,終究不是正道。皇上現在去得越來越頻繁,時間一長只怕是傷身。”
芳嬤嬤道,“娘娘放心,杜太醫每三日便會去勤政殿,為皇上請平安脈。”
“若是皇上身體有損,杜太醫一定早就提醒皇上,要節制了。”
“這么多天也沒見動靜,可見皇上身體無恙。”
“既然這樣,本宮就放心了。”
皇后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微不可察的失落。
趙琚沒事兒她作為妻子,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可他們夫妻一體,既然她已經不適合再生育,也因為這病只要與趙琚同房,就會痛苦難耐,不能再侍寢。
那趙琚是不是,也該陪她一起?
都說男人一滴精,十滴血。媚藥這種東西,用得多了都會損傷腎陽。
為什么都已經幾個月了,這些對趙琚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難受的,始終都只有她一個人......
皇后閉上雙眼,暗道自己怎么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一定是被他們逼得太狠了,若趙琚能對她好一點兒,就像以前在王府時的那樣,她也不會產生這樣可怕的想法。
皇后將自己的陰暗心思,全都在心底深深埋葬,連芳嬤嬤和清萍兩人都不知道。
另一邊何昭儀在寢宮等了許久,總算等到粉藍打聽完消息回來。
不等粉藍開口,立刻大步沖上去,抓著她的手急忙問道,“怎么樣,可打聽出來,皇后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病情如何,那藥的味道好生奇怪,聞著竟有一股酸臭的味道,和之前那些大不一樣。”
粉藍跑得太急,氣還沒喘過來,就被何昭儀劈頭蓋臉盤問一通,急得臉都紅了,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何昭儀趕緊過去倒了一杯茶水,給粉藍潤喉,又拍了拍她的后背。
等粉藍緩過氣來,雖然心里著急想知道,但也沒有再催促。
粉藍拿著茶杯,又給自己倒了好幾杯。直到喉嚨舒服了些,不像剛才那樣火燒火燎的,才開口回話。
“奴婢按照昭儀的吩咐,對含露又是套近乎,又是明里暗里的挑唆。”
“才知道她臉上的巴掌,是因為伺候皇后梳頭的時候,讓皇后看見了頭上的白頭發。”
“后來拔的時候,力氣大了點,皇后疼得叫出了聲,被芳嬤嬤一巴掌扇上去的。”
何昭儀嘲笑道,“人窮怪屋基,瓦漏怪桷子稀。皇后自己年紀大了,又素來喜歡多思多想,長幾根白頭發有什么好奇怪的。”
“含露一個宮女,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