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皇后心中又是一陣惱怒。
她為什么不和皇上鬧騰?憑什么不和皇上鬧騰!
只要這一鬧,所有眼紅嫉妒想要取代她的人,都會一擁而上將她絞殺......
小腹一陣酸脹,骨子里透出一股瘙癢。突然一股熱流從身下涌出,皇后知道她月事又來了。
她這兩個月,就沒有規律過。以前聽人說,上了年紀的女人會越來越少,間隔也越來越久,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但她卻是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淋淋漓漓不見干凈,有時候又只有一兩日,一個月來幾回。
而上一次到現在,才不到五天......
皇后此刻也沒心思再和季寒蘇打嘴仗,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讓芳嬤嬤扶著進屋。
若是再慢一步,讓別人看見,她的病情瞞不住都還是小事,這么大的羞辱,她也沒臉再活下去!
“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了?”
甘凝疑惑的看向皇后寢殿,這虎頭蛇尾的,一點都不像皇后的性子。
大門關得嚴嚴實實,知道的是為了聚氣保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是防備著什么人。
季寒蘇也不清楚,不過看皇后那難看的臉色,想必這會兒應該不怎么感受。
“興許是皇后身體又不舒服了,這會兒天色已晚,風吹在臉上跟刀子似的,先回宮再說。”
“是。”
甘凝扶著季寒蘇上了暖轎,回到合歡宮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如墨。
“奴婢出門之前,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紅糖姜茶,等把衣服換完之后,您一定要多喝兩口。”
“剛才在椒房殿吹了那么久的風,可別受了涼,到時候頭疼。”
甘凝將季寒蘇脫下來的斗篷,還有外衣都交給云霧拿了下去。
自己像個老媽子一樣,一邊扶著季寒蘇在貴妃榻上坐下,一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奴婢覺得,皇后當真越來越小家子氣了,根本就擔不得母儀天下的重任。”
“身為中宮,理應大度慈愛,可您看皇后現在的做法。不僅是嫉妒有寵嬪妃,下頭的奴才也越來越狠辣。”
“雖然知道今日這場戲,多半是演給咱們看的。但第一眼看見含露的時候,奴婢真的嚇了一跳。”
“雖說多半沒有跪的那么久,但今晚上多冷啊,她穿得那樣單薄,跪在青石板地上,連個草墊都沒有。”
“那銅盆里的水,也都是實打實的。含露倒下的時候,奴婢瞧得真真的,那銅盆里的水,有一小半都已經結了冰。”
“哪怕只跪了一刻鐘,多半是也要病上一場。”
“可憐含露受了這么多的磋磨,皇后面上對她再好,也不過是為了利用她罷了,到底還是沒將她當人看。”
都說做戲做全,手臂上那些傷,輕易也不會被別人瞧見。
新新舊舊,真真假假,原本也不用全都用真的,只留兩道新傷,別的作假即可。
可皇后生怕被別人瞧出來,留在含露身上的傷勢,可是半點兒都做不得假。
還有剛才的事情,要是季寒蘇看見了也當作不見。或者猜到皇后沒安好心,直接找個借口,不過去怎么辦?
看皇后那一點假,都不愿意摻的態度,多半會真的讓含露就這么跪下去。
雖然差不多的時候,也會讓人帶她下去好生照料,但一定會比現在嚴重許多。
指不定膝蓋手臂經此一事,還會落下什么后遺癥。
董太平這會兒,也將剛才發覺的不對,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含露就算病了,也最多只有三分的不適,剩下七分都是裝的。
季寒蘇笑道,“看來她也不是那么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