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臘月之際,即便屋內放置著一個熊熊燃燒的炭火盆,但安陵容依舊緊緊地懷抱著那個溫暖的湯婆子,不撒手。
她甚至連雙手都舍不得從那柔軟的狐皮大氅中抽離出來,只是慵懶地回應道:“喝完了,先放著吧。
我還不想喝,過些時候想喝再行加熱也不遲。現在熱片刻便又會冷卻下來啦。”
蓮兒聽后就繼續理線團,聽到聲響,安陵容轉過頭去,看見秋芳拿著竹葉牌臉色怪異的走了進來。
安陵容忙問道,秋芳出什么事了?秋芳快步走近,放下葉子牌回道;小言子來了。
讓他進來吧,秋芳應一聲就去帶了小言子進來。
奴才還貴人請安,小言子凍的耳朵通紅,雙手凍的紫紅,滿手開裂。
恭恭敬敬的跪在安陵容面前。安陵容看到小言子這樣,趕緊開口,蓮兒拿個矮凳給言公公坐著離火爐近些。
蓮兒遞了腳邊的矮凳過去,放在火爐旁邊。
小言子連連擺手,奴才不敢當………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蓮兒打斷,言公公不必擔心,我們小主比較隨和,厚道的人,你不必在意這些,趕緊坐下吧。
小言子這才坐下,安陵容看到小言子凍的得通紅的手,示意蓮兒拿了個湯婆子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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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開口,天氣這么冷言公公有什么事情一定現在要來,小言子開口道,今天奴才被安排在椅梅園伺候,看見一出大戲。
看到小言子的興奮,安陵容倒是想起前世的那位妙音娘子來,除夕剛過,蘇培盛就去找人,用一句“逆風如解意,容易墨摧殘”的詩。
想到這里,安陵容也來了幾分興趣。讓冒著寒冷大雪而來,肯定是一出了不得的大戲,快說來聽聽!
安陵容還以為是自己想的這件事,可是卻聽到小言子的話,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奴才跟一個小宮女今日一整夜都要在椅梅園當值,安陵容問到;你說的小宮女叫什么名字,小言子道;就叫余鶯兒。
園中本來沒什么事,誰知宮宴過半,來了一位身穿大?的女子進來,安陵容問可是嬪妃?是,小言子應道。
當初小主入宮時,由奴才接引,奴才有幸看到了這小主。來的就是碎玉軒那位從入宮就一直抱病的莞常在。
安陵容聽到這里,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緊張,小言接著說到,莞常在剛剛進去念了一句詩,在樹枝上掛了什么,皇上獨自一人進來了。
皇上進來了?皇上看見莞常在了?小言回到:那到沒有,皇上聽到莞常在的聲音,莞常在估計不知道是皇上,就躲起來,說鞋襪濕了,不便見人。就偷偷溜走了。
皇上向前走了幾步沒看到說話之人,也就沒在向前了,沒過多久,果郡王帶著蘇公公等人來到梅園。
安陵容緊張的搓搓手,果郡王?
是啊,其實皇上跟莞常在就差了幾步,果郡王來的方向跟皇上方向不同。果郡王看到樹枝上掛著的東西就收了起來。
安陵容拿起桌上的已經涼了的水杯一口喝完,說的可是小像?小言子回答到,對不起奴才離得遠看清楚,只看到是紅色的,用剪刀剪的東西。
看不清楚………剪刀剪的紅色的……安陵容口中念念叨叨,安陵容突然想到前世有場合宴,果郡身上掉下一個荷包,荷包里不就是一張保存多年的紅色剪紙小像。
眾人都以為小像出自是甄嬛。
后來是浣碧出來認了,還嫁進了果郡王府被封為側福晉。如若是真的,那跟甄嬛有私情的人不是位太醫,而是果郡王……
原來是自己弄錯了。安陵容整個人都呆住了,秋芳見狀低聲叫道;小主?小主……
安陵容回過神了,嗯了一聲。再次開口,你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