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快步走了出去。
“徐筱!”他冷冷地道:“把東西拿回來。以后不要隨便放人進我辦公室。”
我睜眼看著那女人搖搖遠去的背影,徐筱快步追了上去。腦海里浮現出那女人妖精一樣的臉,以及她身后半赤著沉睡的陳煙……
“放我下來。”我嘆息著。掙扎著。滿心哀傷。
陳煙把我放在那張白色布藝沙發上,半蹲半跪在地板上,看著我慘白的臉。
“對不起。”他愧疚地撫摸著我冰冷的手背。
其實我心里難受得要命,為了隱忍住眼里的淚水,我拼命地扭過頭去,不去看他。一眼望見那張巨幅的畫作。
青蘿灣村外的那座破敗道觀,現在早已化作一片廢墟。
那個瘦弱的阿蠻伶仃地站在石榴樹下,拖著他瘦弱的影子。
那畫中的青衣小道眉目清秀,目光溫婉,模樣俊秀,全不似我所認識的那個黃瘦軟弱的黃阿蠻。
那是陳煙,或是陳塵。
穿著石榴一樣鮮紅裙子的女孩兒身材纖細,笑得很好看。
“我帶你逛逛?”陳煙打斷我的思緒,遞過一杯水。
我接過水杯,潤了潤喉嚨。想起包包里的藥還未吃,仰頭望他。
“我的包包呢?得吃藥了。”
“在車上,我去拿。”陳煙起身往外走,徐筱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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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那溫小姐……真是好難搞。”徐筱一臉無奈。
“東西呢?”陳煙淡淡地問。
“她帶走了。唉,SORRY,我好話說了一籮筐,可是她油鹽不進啊……”
“算了,不是你的錯。你去我車上把副駕座上的包包取來。”陳煙把車鑰匙給了她,又折了回來。
我站在他那張厚重的辦公桌前,桌上一臺電腦,電腦邊擺放著一只小小的花紋漂亮的木桶,里面插著十來支發簪,各種款式形制的。我隨手拿起一支云狀的簪子,在指間輾轉著。雖是輕輕巧巧的一塊木頭,卻溫潤如玉。不知道他打磨了幾千幾萬次才會有這樣的柔潤。
“阿寧。”陳煙雙手插在褲兜里,慢慢走來。從小圓桌上拿起一只透明的水壺,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我給你的那支簪子,怎么沒見你戴啊?”
我握著那支云形發簪的手猛地一抖,發簪掉在地上,我忙俯身去拾。
“你不喜歡?”他蹲在我面前拾起那枝簪子。
“喜歡,只是……”我站起來,愧然道:“我不小心把它給弄丟了。”
陳煙愣了愣,隨即笑道:“好在我有先見之明,這些都留著。”陳煙將那支云形發簪插在我頭上。
徐筱提著我的包包走了進來,將包包放下,又笑吟吟退了出去。
陳煙照著說明書取出錫版紙內的藥丸,一粒一粒放在我手心。
我皺著眉,將那些藥丸一粒粒吞下,滿嘴苦澀。
“走,我帶你好好逛逛。”陳煙拉起我的手,將他的工作室逛了個遍。
他是個很有才情的人,只是可惜,他的心里永遠有一只黑洞,終將吞噬他自己,和我。
萬寧是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