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窗外院子里的燈光昏昏錯錯地照進來。他的影子綽綽約約朦朦朧朧。他打開墻上的壁燈,昏黃的光柱落在我臉上,我微瞇著眼睛看著他。
“你瘋了嗎?”他抓著我的手,眼光凜冽地看著那只手背上干涸的血跡。
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掙扎著爬起來。受傷的手掌撐在柔軟的被褥上。“我什么也沒有做……”我不知道要解釋什么,語言突然變得蒼白無力。我要跟眼前這個不信任我的男人解釋什么?辯解說我不曾背叛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我知道,我知道?!彼?,捧著我的臉,默默拭去那些斑駁的淚痕。他起身,從浴室拿了毛巾擦去我臉上的淚水脖頸里的汗水手背上的血跡。從衣柜里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絲滑的,泛著流光,胸前綴著一朵小小的以珍珠為蕊的立體刺繡花朵。他輕輕地將那件柔軟的裙子套在我的身上,扶著我走進了寬敞明亮的大廳。
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失去了自主意識的玩偶,被動地任由他擺布。陳煙,則是那個操縱玩偶的主人,他將我按在餐桌前的高背椅子上。
精美的花枝型燭臺靜靜地立在餐桌上,宛如藝術品般引人注目。潔白的蠟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搖曳的燭光給整個餐廳帶來浪漫而神秘的氛圍。
白色的湯缽里盛著滾熱的羅宋湯,食物的清香蠱惑人心。
他舀了一碗濃稠的羅宋湯,放在我面前。熱氣撲面,芳香馥郁。
我木然地望著他,看著他表面溫婉骨子里卻是浸入寒水般的蒼冷。
他坐在我身側,脊背筆直地面對著我,將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我冷冷地將手抽出來,冷冷地扶著碗拿起湯匙,埋頭喝湯。滾燙的湯汁經由口舌急切入喉墜落空虛的腸胃卻暖不了那顆已冰冷的心。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他悶聲道:“我不是……我是害怕……沒做安全措施……阿寧,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彼ы粗遥劾镉须硽璧墓狻T火照亮他漆黑的眼睛,熠熠生輝。
我嘴角一抽一抽的,滿臉緋紅。這個人哎……
“田青藍,你還記得他嗎?”我漫聲道:“田SIR,他不幸被人算計,我在醫院陪了他幾天?!蔽翌D了頓,“他回花城了?!?
我三言兩語交待了田青藍的始末,略去了我去紅磨坊尋他的情節。
有些事,他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萬寧是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