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了。表嫂她那么漂亮那么優秀……啊,你不會為了我姐就這樣放棄她了吧!”蕭星鬼叫著。 “小姑娘家懂什么?”我白了她一眼。 “我怎么不懂?那天咱們在公園散步遇見她,她見我挽著你的手呀,都快碎一地了。她還是挺在意你的。喂,你真的要娶我姐?。 笔捫瞧财沧斓??!拔艺f實話哦,我姐那樣的人可配不上你?!?/br> “我們之間……回不去了,她會遇到更好的人?!蔽液莺莸爻橹鵁煛?/br> “那倒是,你要做偉人便宜別人誰又能攔得???不過憑良心說話,那哥們確實挺帥的,長得又高又帥,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要是靈魂也那么有趣,大表嫂也會幸福的。只是,我姐那種性格做老婆有點屈才耶!”蕭星呵呵笑著。 我不說話,拼命地抽著煙。 “哥你吃醋啦!看吧看吧!”蕭星大笑著拍著手,“明明那么在乎,卻裝得跟什么似的。要不,我幫你把大表嫂追回來?” “癡線!”我笑罵道,抓了欄桿上的一把雪扔在她頭上。 蕭星尖叫著,大笑著。 拜會完蕭家人,陳太太說累了,我便送他們回去休息。他們的房間在我房間的隔壁。陳太太進門來,看到桌上我隨手畫的萬寧的畫像。陳太太氣到發瘋,“你怎么還跟那姓萬的丫頭牽扯不清的?” 我不說話,疲倦地坐在屏風下。 “你是要把我氣死在這里是吧?也好,讓我和你三舅公一起下葬,一了百了,省得大家彼此折磨!” “你這女人說的什么胡話?小煙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這么多年了,你讓他輕易割舍那不是在他心口剜肉嗎?說句良心話,你不能再把小塵的死賴在她頭上了,這對她對小煙都不公平!”陳先生輕聲道。“這都是命,醫生說他活不過十八歲,他好歹也活到二十二歲了,你還不知足?怪這個怪那個的!” 陳太太聽到那平日一棍子打不出個屁的陳先生居然說出這樣的“歪理”來,她氣不打一處出,奪過那張畫,看著那張溫婉的臉。 “你會做好人,我來做惡人是吧!她害死了我兒子,要我原諒她,休想!要不是她,陳塵不去看她,就不會丟了藥,就不會死!什么是命?我才不信什么狗屁命!她害死我兒子還想進我家的門?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陳張氏勃然大怒,將那畫像扯得粉碎扔在我臉上。 我24歲了,說不上事業有成,好歹人前人后人人尊我一聲陳老師陳老板再不濟也是陳先生,我有諸多身份我都能坦然接受,只有眼前這氣憤到變形的女人的兒子這層身份令我無比窒息。 如果可以,我情愿不曾是她的兒子。 陳塵在世的時候,她說你要讓著弟弟,你要照顧好弟弟。她一直覺得我為弟弟犧牲是天經地義的,即便他現在死了,我也不能完整地做我自己。 幾乎是一夜無眠,睡著了也是亂七八糟的夢。陳家人都是長情的人,讓我如何輕易就放下她?可是,有陳太太在的一天,我們之間的苦痛悲哀就無法消解。我找不到一個好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也許,分手是最好的選擇,放她自由就是給她幸福。 我在冰湖里游了三個來回,也不能消解內心的抑郁與難過。昨晚蕭辰給我發了信息,他透露說,今天追悼會上律師可能會宣讀三舅公的遺囑。叫我做好心理準備。 三舅公曾說過,只要我和蕭家結親,就放心地把他的家產交付給我。 那時,我就拒絕了他的一番“好意”。 萬貫家財,都抵不過一個萬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