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這酒看起來不錯。”
郝勇尷尬的笑了笑,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多了,那種老酒可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
酒好不好還能看出來?
李志遠眨了眨眼,對這方面不甚了解,走過去把手里的東西都放在了桌面上。
而此時郝剛郝強兩人眼睛發直,視線已經被盤子里的鴨蛋和那琥珀色的麥芽糖給牢牢吸引住。
郝春梅倒是好一些,看了幾眼后低頭喝茶掩飾,順嘴夸道:“遠哥,這茶好香啊!”
“呵呵,香也不能喝多,留著肚子待會兒多吃肉。”
李志遠回了一句,見郝剛和郝強倆小家伙被曠紅花的視線壓制,不敢動作,于是直接把鴨蛋拿起來,一人塞了一個。
當然,郝春梅自然也不能少。
“小李,待會吃飯呢,你給他們拿著些東西干啥,都浪費了。”
曠紅花笑著客氣了兩句。
沒辦法,也就自家大閨女說了聲謝謝,兩個小子活像餓死鬼一樣手忙腳亂的吃鴨蛋,她可不得站出來說兩句。
“吃進肚子里就不算浪費,嬸子你也吃,這雖說是咸鴨蛋,空口吃也不是太咸,我郝叔吃過,你問他。”
李志遠一邊拿著木棍攪麥芽糖,一邊笑著回應。
郝勇正拿著酒瓶打量,聞言趕忙點頭附和道:“你嘗一個媳婦,這鴨蛋確實不賴,尤其是配上饅頭,那叫一個香!”
“香!你看吶娘,都流油了!”
郝剛嘴里吧唧吧唧的吃著,還高興的把流油軟糯的蛋黃讓曠紅花去看。
“看啥?我給你兩巴掌,謝謝你哥了沒有?!”曠紅花瞪了一眼自家小子。
“嘻嘻,謝謝大大哥,你弄的是啥呀?”
吃著好吃的,郝剛一點也沒怕曠紅花,注意力又轉移到了李志遠挑起來的麥芽糖上。
“你不認識?”
李志遠反問,這時候糖的種類不多,前些天他還看到有人挑著麥芽糖走街串巷的售賣呢。
“這倆臭小子就只知道吃,能記得啥事,前些天我才給他們買過。”
郝勇撇了撇嘴,緊接著看向壇子道:“不過小遠你咋買了這么多?這東西賣的時候一分錢兩個,你這花了多少錢?”
李志遠把纏好的三個麥芽糖遞給郝春梅,說了句吃完繼續用罐子里的筷子自己纏,這才坐了下來。
“我可沒花錢郝叔,我朋友自己熬的,這不給我送過來了一罐。”
“那你朋友還挺富裕,現在自己做這種糖的越來越少了,麥子做成糧食都不夠,哪還有心做這玩意。”
郝勇有感而發的搖了搖頭,把手里的酒瓶重新擰上。
李志遠沒繼續這個話題,邊喝茶邊問道:“郝叔,這酒你聞著咋樣?”
“不差,聞著挺有味道,肯定是純糧食釀出來的吧?”
“好像是。”
閑聊了一會兒,曠紅花吃完一個咸鴨蛋,收拾了下桌面起身道:“小李,時候也不早了,我去做飯,你和你叔在這邊聊。”
“我也去吧嬸子,你這也不熟悉。”李志遠放下茶杯站起身。
曠紅花趕忙伸手把人按坐下去,笑道:“啥熟悉不熟悉的,無非是燒鍋做飯,我和春梅倆人就行,你們等著吃。”
“小李你坐著,你嬸子的廚藝你也不是不知道,味道做不差,放心。”郝勇笑著擺手。
見狀,李志遠沒再堅持,走進屋里把那一斤大米拿了出來,讓曠紅花今天直接蒸了吃。
對此曠紅花拿不準主意,視線不由得看向自家男人。
畢竟這些米他們帶過來是給李志遠吃的,今天要是蒸了的話,這么點米給誰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