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清明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重重得舒了一口氣。
難怪人家都說瑣事催人老,即便是清明這樣體魄遠超常人的高手,在這拳館中蹉跎一天時間也是覺得自己腰酸背痛。
而還沒等清明緩過來氣,早上才見過的胡文豹就又是出現在眼前。
胡文豹身邊還有幾名弟子,都是熟悉的面孔。
“小子,大爺我鞋子有些臟了,你幫我擦一下。”
一來就是挑釁之言。
清明抬頭看了看他的臉,面無表情道:“你想干啥就說,別拐彎抹角的,挺大一老爺們怎么婆婆媽媽的,你是連找茬都不會找啊。”
要不說清明是從小混市井的,嘴皮子是相當利索,當場就噎得胡文豹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另外幾個弟子見自己老大無語,馬上就是站出來分憂:“你一個小雜役,有什么可囂張的?我們老大是給你......”
話還沒說完,清明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他的臉上。
“我和你老大說話呢,有你說話的份么?”
那名弟子捂著臉愣在了原地,包括胡文豹在內,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小小雜役居然如此囂張,當眾就敢打人。
半晌,那個被打的弟子才是緩緩道:
“你,你敢打我?”
清明斜眼瞥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清脆的響聲在所有人耳邊響徹:
“是啊,我就打你了,你說你要怎么著的吧?”
所有人都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瘋了,正常雜役哪有這么囂張的,當今這個世道,雖然不能隨便殺人,可雜役這種底層人民,真的打斷了手腳,稍微疏通一下,官府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胡文豹等人也不過是找個由頭好給官府一個交代,倒不是真的拿清明沒辦法,如今清明居然敢率先動手,他們是巴不得官府的人就在邊上,這樣就算是打死清明也有理有據。
然而對清明來說,對付這種欺負人的行為,唯一的辦法就是奮力抵抗,只有讓對方知道自己是一匹不怕死的狼,才能嚇到他們,這也是清明多年來行乞沒有被人打死的原因。
胡文豹等人反應過來之后,臉上不禁勾起了一抹獰笑,就怕清明不上鉤,那就還得好一番折騰,既然這雜役骨頭這么硬,那就讓他們來幫忙好好松松骨頭。
“小子,你完了!我要拆了你!”
那名被扇了兩個耳光的青年猛地撲了上來,胡文豹和另外幾人也是緊隨其后。
砰砰砰!
幾聲拳腳相加的悶響,戰斗在開始的同時就落下了帷幕。
清明大剌剌得坐在臺階上,胡文豹等人已經倒在地上站不起來。
“好,現在輪到我問你們了。”
“那個霍......嗯,少爺,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為什么你們要如此針對我?我就一個打雜的,用得著如此待我?”
胡文豹等人還在地上痛苦得來回翻滾,一直到被清明踹了幾腳以后才強忍著劇痛站起身來。
“我們也是受戴師兄的命令,才來對付你的。”
胡文豹第一句就把戴松給出賣了,他當年是霍百英的心腹,在霍家倒臺之后,自然也是受了不少委屈,若不是憑著狗腿的性格當了根墻頭草,恐怕現在都已經沒命了。
只不過有過之前霍家的背景,當個普通弟子中的小頭目已經是極限,想要成為如今館主的心腹,除非擋在前面的戴松先下臺,然后再徐徐圖之。
而眼前這雜役居然有如此實力,胡文豹是巴不得戴松和他拼個你死我活,不管什么結果,對自己都有好處。
清明挑了挑眉:“我都不認識這什么戴師兄,他有毛病么?用得著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