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給自己倒了一壺茶,慢悠悠得喝了起來。
“當時千面魔君所在的家族雖然敗落,可結(jié)交的都是大族之后,玩在一起的孩童哪里懂得這些,依舊整日在城中嬉鬧,這里面有個女娃與其交好,一直玩在一起,我記得是叫,叫什么來著,哦,思忘,對,就是叫這個名字。”
清明連忙道:“思忘?真是個怪名字……敢問此人現(xiàn)在在何處?”
老秀才唏噓得擺了擺手:“當年大周裂國之戰(zhàn),城中涌進來一大批難民,吃不飽穿不暖的,打家劫舍的不少發(fā)生,亂的很,很多家族都被沖亂了,安定下來的時候,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了,沒死的話肯定還在城中,只是不知道住在何處了,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估摸著也有六七十歲了,活沒活著都不一定。”
清明點了點頭,看來還得去別處再多打聽打聽,不過至少也是個線索。
“這千面魔君當時家族不興,也請不起什么手腳功夫比較厲害的看家護院,難民一沖就給沖垮了,很多人都死了,就這個禍害也是命不該絕,逃過一劫之后就不知道從哪里修煉了魔功,把那些霸占他家族房產(chǎn)的難民都給殺了。”
“當時這事情鬧得可大,幾十號人,全部都死了,死狀凄慘,臉皮被生生割下,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只是當時的官府自顧不暇,也著實抽不開手管這些,一直到這千面魔君又犯下無數(shù)血債,才有幾個江湖人士聯(lián)手追殺,不過還是被他逃出了江楓城。”
老秀才說到這嘆了口氣:“在這之后就經(jīng)常能聽到他的傳聞,加入了魔門,又在哪里犯下了什么事,唉,如果當年大周沒有發(fā)生內(nèi)亂,此人或許還只是城里籍籍無名的一個小販,亦或是哪里的教書先生,這江湖上也少一個魔頭。”
“世事難料,哪有誰一生順遂的。”清明跟著嘆了口氣,接著又道:“對了,老先生,我想問問江邊閣樓的那名老者,是怎么一回事?”
老秀才想了想,這才道:“老朽足不出戶十多年了,幾十年前的事情知道一些,這家長里短的哪里知道,你可以去問問其他人。”
清明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什么不對,仔細思索了一番后,仔細看了看老秀才的臉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西區(qū)的宅院之后,清明和云中君等人匯合,幾人將今天打聽到的信息交流了一下,都是大差不差,沒什么區(qū)別。
王浩然則是興奮道:“你們知道不,我們昨天去的閣樓,那個姓江的老者,哎呦,可慘了。”
形累道人一拍王浩然的腦門:“有話快說,別賣關(guān)子。”
王浩然狠狠瞪了形累道人一眼,這才道:“那老先生年輕的時候也是城里的一個大族,錦衣玉食的,后來時逢裂國之戰(zhàn),流民涌進城里,將他家里搶了個精光,流離失所之后認識了個同樣落難的大族女子,兩人在一起生了兩個兒子,日子過的倒也算不錯。”
清明靈光一閃,之前聽老秀才說的那個千面魔君的青梅竹馬憐生也是大族之后,同樣是在流民的沖擊之下沒了蹤跡,難道這憐生就是江老先生的妻子?
轉(zhuǎn)念一想,清明就放棄了這個荒謬的想法,當時城中居無定所之人不知凡幾,江楓城里大族子嗣更是如過江之鯽,哪有這么碰巧的兩個人剛好就被他們知道了。
而且不管是與不是,這件事也與千面魔君的事情也沒什么關(guān)系。
經(jīng)過昨晚搜查閣樓,確認閣樓之中并無任何暗室,江老先生與魔君有關(guān)的嫌疑完全被洗清。
王浩然并沒有注意到清明的反應,繼續(xù)道:“兩人非常恩愛,是出了名的一對神仙眷侶,再后來誕下了兩名子嗣,一直到二十幾年前,大概是銀子攢夠了,在那東區(qū)無人的江畔建了閣樓,只不過沒多久,老先生在一場醉酒之后,他的妻子就無故失蹤,老先生將孩子安頓在一好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