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殺聲震天,永安縣的平靜被徹底打破,那坐落在高山之上的黃家山莊,象征著永安縣權利與金錢最高峰的府邸,被無情的鐵蹄踏得粉碎。 府邸內的下人,無論男女老幼,都在赤蹄軍殘忍的屠刀之下含恨而終。 一時之間,安寧祥和的黃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 黃安室不敢置信得跪倒在地,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這大陣即便是登堂入室的武者都能隨手鎮壓,你們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能闖出來?” 坐在戰馬之上的沈洛州,桃花眸子斜斜睥睨下方,不屑道:“登堂入室?那又如何?我等戰場上殺出來的血氣,可不是江湖上那等沒見識的普通武人能媲美的,不要說登堂入室,便是登臨絕巔的強者,見到我赤蹄軍,也得規規矩矩得給老子讓個道。” 黃安室雙目無神,耳朵里充斥著山莊里下人們不斷發出的慘叫,終于是低下了頭,喃喃自語道:“黃家,完了......” 沈洛州沒有說話,單手舞了個槍花,朝著黃安室的頭顱狠狠扎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天邊猛得飛來一柄長劍,穿過云層,劃過一道流光,砰得一聲,將沈洛州的長槍擊得一歪,落在了空處。 兩道人影從半空中飛來,猛地砸在了黃安室身與沈洛州之間,激蕩起漫天的煙塵。 “這人的命,我們倆要了。”煙塵中傳來一道充滿了松弛感的中年男聲。 沈洛州桃花眸子一凝,緊緊盯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黃安室也猛地抬起了頭,緊緊盯著煙塵中走出的兩人,眼中滿是希冀,只是在看清了兩人的面貌之后,希冀的光芒也就慢慢熄滅。 來人正是一場劍雨毀了碧城山的余懷安和封不正。 沈洛州盯著兩人看了一眼,旋即便輕笑道:“這天底下,還沒有能從我沈洛州手上搶人頭。” 余懷安一步跨出,輕笑道:“這位將軍,我倆都是藏劍峰之人,與此人有舊仇,反正這人落在我們兩人手上也是個死,不如將軍就行個方便?” 沈洛州眉頭一挑:“藏劍峰?早就聽說晏州安穩三分看官府,七分看藏劍峰,舊聞不如見面,沒想到今天給我碰到了。” 余懷安哈哈一笑:“看來將軍也聽過我藏劍峰的大名,那可就太好了,我藏劍峰門人恪守規矩,與晏州的官府也多有合作,大家手牽手,都是好朋友嘛,那這個人,我們就收下咯。” 說著,余懷安就伸手朝著黃安室的衣領一把抓了過去。 當! 一槍刺出,打斷了余懷安的動作。 沈洛州一扯馬繩,控制著戰馬走到余懷安面前:“本統領什么時候說過,和你們是好朋友了?天下十二大勢力?剛好,本統領正愁清掃完了雍州之后無事可做,你們藏劍峰既然想當這個出頭鳥,那解決了你們,就去一趟晏州,踏平藏劍峰!” 余懷安點點頭:“好呀好呀,你去就去唄,到時候被老頭子們打得你老娘都不認識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喔,總之這黃安室,我余懷安是殺定了,今天你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沈洛州冷哼一聲:“口出狂言之輩,我堂堂赤蹄軍統領,還會怕了你藏劍峰不成?” 余懷安也是有了火氣:“好啊,娘娘腔,那就看看誰本事大!” 這一聲娘娘腔可就徹底點燃了沈洛州,披風一展,對著后方的鐵騎道:“你們都不用插手,本統領要親手扒了這狗東西的皮!” 余懷安拔出“載酒”也對著封不正道:“好啊,老歪,你也不用插手,看老子把這娘娘腔揍成豬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也沒等別人說話,就是欺身而上,猛地碰撞了起來。 砰! 巨大的氣浪在山莊之上爆發,本就因為之前的戰斗變成廢墟的黃家府邸變得更加殘破不堪。 同時天空之中也出現兩座巨大的石門,在眾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