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將刀尖對準了尸鴉的頭,慢慢地刺了進去,一陣尖銳的慘叫后,尸鴉再也沒了動靜。
房門被一腳踹開,胖子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菜刀沖了進來,“怎么了兄弟?”
他用手電照著方霧寒狼藉的房間,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鴉尸體,頓時感覺脊背一陣發涼。
此時方霧寒的房間簡直可以用支離破碎來形容,墻上、屋頂上、衣柜、電腦桌上滿是巨大的劃痕,仔細一看原來這只尸鴉的翅膀邊上長滿了鋸刃似的骨刺,這些痕跡都是它在橫沖直撞時留下的。
就在這時, 門口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胖子舉起菜刀,走向大門。
“是你們啊……”門打開,胖子松了口氣,帶著兩個青年和蘇雅走了進來。
方霧寒看到他們有些驚訝,但他們則也是吃驚于地上惡心的尸鴉。
“沒事吧哥。”蘇雅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大家快回去睡覺吧,晚上不安全,這些明天我自己收拾就行了。”方霧寒說著,用刀挑起尸鴉的尸體,扔到樓下。
看到方霧寒沒事,他們也都松了口氣,先后回去睡覺了。
但經過他這么一鬧騰,他們這晚都沒睡好,方霧寒把尸鴉留下的血跡和羽毛清理干凈后,又躺回了床上。
窗外,成千上萬只尸鴉黑壓壓地飛過天空,將他的目光遮蓋,但好在尸鴉群沒有發現他。
“如果說活烏鴉吃死人,那么死烏鴉呢……”他盯著遠方的尸鴉群嘟囔,看著漫天的黑影將天空遮蓋……
清晨。
“兄弟、兄弟!”胖子輕聲敲門,方霧寒盤坐在床上,看來是坐了一夜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胖子開門,是蘇雅。
只見蘇雅灰頭土臉地提著兩個大保溫瓶搖搖晃晃走進來,她的鼻子上還沾著點灰。
“我給你們燒了點開水,你們省著點用,這是你們昨天帶來的礦泉水,很珍貴的。”蘇雅說著,擦了擦汗,她的小臉累得通紅,可見她是很早就起來點火燒水了。
“這個這個……謝、謝謝哈……”胖子手足無措,竟然無端臉紅起來。
“不客氣!”蘇雅傻傻一笑,“他還沒睡醒嗎?”
“他身就坐那……也不動彈。”胖子指了指方霧寒的房門,蘇雅站在門前,看到方霧寒像僧人坐禪一樣坐在床上,一股無形的氣場從他上散發,讓人感覺是武俠片中某個受了傷的武藝高強的宗師正在修煉絕世神技……
“對了,你知道哪有斧頭嗎,你昨天不是說沒有柴了嘛,我去砍點。”胖子說。
“有呀,方霧寒家儲藏室里就有,我帶你去拿。”蘇雅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鑰匙,這些鑰匙里有接近一半是用細鐵絲折成的,看來都是方霧寒做的。
他們到了儲藏室,只見儲藏室里滿滿地堆著學校里學生用的那種小木桌。“這些都是他從附近學校搬過來的。”蘇雅說,“你搬出去幾個砍了就好,我去給你拿斧頭,還有,釘子也留著,我哥說有用。”
看到這,胖子心里不禁對這個少年起了敬意,甚至是敬畏;一個十幾歲的青少年,按年齡的話也就才上高中,可他竟然能從喪尸群中搬出這么多桌子,就算是有輛車也不容易弄來,而且他自己也是這個城市的人,知道離這個小區最近的學校步行也要二十多分鐘,再加上滿大街的喪尸……
蘇雅已經在樓下等他了,他抬著四個桌子出去,一斧頭將一個桌子砍成了兩半。
“輕點,小心引來喪尸。”蘇雅看向小區大門口,隱約有幾只喪尸在那游蕩,不過這幾只喪尸對他們完全夠不成威脅。
樓上,方霧寒已經從冥想中蘇醒了過來,他穿上了從忍者龜那學來并親手制作的忍者布衣,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