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要不我連同你的那份一起交了吧。”
顧之珩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你人傻錢多,不如把他們的也一起交了吧,想來他們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人不能對太好,狗不能喂太飽,這世上最難揣測的就是人心。
你永遠也不知道,你身邊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馬文才見顧之珩生氣,也就歇了這個心思,交了自己的一百兩束修后就走了。
很快,就到了分房的時候。
祝英臺不想和其他人住在同一間房,就詢問陳子俊:“夫子,我習(xí)慣了一個人睡,能不能擁有一間獨立的房間?”
“夫子,我也想擁有一間獨立的房間。”
王藍田站了出來,他可是交了一百兩黃金的束修,難道這點事都不能做主。
陳子俊一臉不悅:“你們把這里當(dāng)成什么地方了?若是每個人都像你們一樣,讓其他人睡哪里去?”
“英臺,夫子說的對,還是不要壞了書院的規(guī)矩,你就和我一個房間吧,若是你習(xí)慣了一個人睡,我可以打地鋪。”
祝英臺只好作罷,馬文才和顧之珩分到了一間房里。
“顧兄,以后請多多指教。”
顧之珩淡淡嗯了一聲,和他一同來的書童叫顧安,是個孤兒,爹娘都不在了。
顧景然見他可憐,就把他帶回了顧家,讓他做了顧之珩的書童。
“顧兄,你在里側(cè)如何?我睡在外側(cè)就可以了。”
“我沒意見。”
顧之珩坐在桌邊看書,他睡哪里都行。
“顧兄,我看你也不像缺銀子的樣子,為什么要讓一個女子出來拋頭露面?”
馬文才睡不著,和顧之珩聊了起來,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又怕傷了青漓的心。
顧之珩臉色微變:“怎么?你也覺得女子應(yīng)該居于內(nèi)室,留在家中相夫教子?”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青漓一個女孩子,應(yīng)該嬌養(yǎng)在家中,而不是……”
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連他自己也聽不到。
“家中并不缺錢,就算漓兒一輩子不嫁,我顧家也養(yǎng)的起她。”
顧之珩放下手中的書:“這是漓兒自己的選擇。”
“她打小就聰明,十二歲的時候就幫著爹處理店鋪的事務(wù),爹見她對這方面頗有天賦,就給了她一間店鋪,讓她自己經(jīng)營。”
“你可能不會相信,琉璃閣才開了三個月。”
“三個月?!”
馬文才一臉震驚,難怪他之前都沒有見過琉璃閣,原來才開店三個月嗎?!
“是啊。”
提起青漓,顧之珩臉上滿是驕傲:“漓兒是我們?nèi)胰说尿湴粒m是紅妝,卻絲毫不比男子差。”
顧之珩沒有告訴馬文才的是,除了生意上,青漓還精通文韜武略。
在他們很小的時候,顧景然就請了武夫,親自教青漓習(xí)武,生怕青漓以后被人欺負了。
別看青漓看上去文文弱弱,人畜無害的,但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可以打死十個馬文才。
馬文才:|*′艸`*娘子這么厲害嗎?她以后不會家暴他吧……
兩人聊了約莫半個小時,顧之珩收起了書:“時辰不早了,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
“好。”
今天晚上,馬文才想了很多,世人大多對女子持有偏見,但這世間也有很多女子值得人們尊敬,她們絲毫不比男子差。
這邊一片平靜,祝英臺那邊卻徹夜難眠,也就導(dǎo)致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兩人都沒精神,在學(xué)堂上打起了瞌睡。
被夫子懲罰去挑水,梁山伯身體羸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