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就臉色青白地干嘔起來,難受得不能行。
瞳瞳和白糖互相扶著,小臉跟“過去”的雪地沒兩樣。
武崧用哨棒撐著地,一爪捂著嘴想憋住惡心的感覺,然而事與愿違。
繪窗輕輕拍著大飛和小青的背,也不說話,臉色不好看。
和他們一樣。
暗處偷聽,得知眼宗和陰摩羅所做的一切后。
以為只有自己,遭受眼宗追捕的無面,生氣了。
眼宗駐扎地的雪山群嶺,迎來了萬年難遇的特大暴風雪。
宗宮如果不是有天眼臺釋放出的能量保護,也會被風雪吞沒。
在這樣的極端天氣中,普通的京劇貓發現了不對勁。
“這雪怎么越用韻力抵抗,反而越冷啊!”
那些曾經對無面的事知情的京劇貓,則是臉色煞白,著急忙慌地跑向宗宮。
“宗主大人,不好了……無面回來了——”
他們的叫喊聲被風雪掩蓋。
和那位早早閉上雙眼,永遠無法再睜開的眼宗宗主一樣。
無面沒有雙眼,但她就是能看得見,誰該死。
也看得見,誰的爪中和心中沾染著異貓的點點血跡。
那一天,眼宗地牢中不成貓樣的異貓,在無數次心中的期盼后。
在這場大雪之中,看到了獄門上被破壞的大鎖。
一只看不清面容的年輕女貓,臉上有朵嬌艷欲滴的紅花,很漂亮。
她的語氣憤怒,卻又始終壓抑著情緒。
她打開了鎖,可沒有一只異貓敢趁機起身逃出去。
那只貓于是走進這座特制的,場地大、關押犯人也最多的監獄中。
用沒有眼眸的頭臉轉動著,打量著。
“一、二……一百五十……二百四十七……”
每數一只被關押的貓,她的語氣就越冷。
地牢之外,咆哮著的霜雪驟然聲響更大了。
數完之后的女貓沉默了好一會,開口。
嗓音似乎有些哽咽:“八百三十七只貓,現在,都跟我走。”
起初,沒有誰聽她的話。
無面沒有臉,是異貓中的異貓。
沒有誰第一時間把她和異貓打上等號。
因為異貓們只以為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瞳術。
用他們同胞的血,訓練出來的瞳術。
那幾百只異貓,只是惶恐地盯著被破開的鎖。
不少貓哆哆嗦嗦地趴在骯臟的雜草垛中,神經質地埋下頭,雙臂亂揮。
“門開了……該有貓死了……該有貓要死了哈哈哈!”
也有不少貓瘋瘋癲癲地大叫著,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的女兒,還我女兒來,我去替我的女兒啊,她才三歲,她受不住的!”
“官爺,我的夫君呢?怎么還不回來,上次不是說是最后一次受苦嗎!”
“我苦命的兒啊!換你這沒用的老娘留在這做甚啊……”
他們的叫聲紛紜,聞之凄凄慘慘戚戚。
無面看著一張張悲痛欲絕的貓臉,心中有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她來晚了……
在她悶在藏書閣中,看那些貓土的趣聞軼事時。
在她幫助悠閑地那些小貓仔,還有閑心微笑時。
這里的貓又在遭受哪種程度的,非常貓所能想象、承受的磨折?
無面覺得很愧怍。
她生來有各種奇異的功能伴身,是異貓中的強者。
卻荒廢了幾十年,任由自己的同伴受苦。
就在這片曾經她誕生的土地。
但無面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