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很弱啊。
白糖和小青失落地想。
“這副輕言放棄的表情,可不像你們會表達(dá)出來的呢?!眻A雀嘆口氣,說道。
圓雀整個趴在充當(dāng)睡床的草垛上,小臉在兩顆低垂的頭下綻出笑顏。
語調(diào)活潑又暖和:“振作起來嘛振作起來,還有我們在呢。有時,也要學(xué)會接受伙伴的幫助嘛?!?
相信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絕對。
。
圓雀整日和星羅班的貓出入小木屋,與白糖和小青同吃同住一同努力。
悠貍都看在眼里,不過他有一點覺得奇怪。
——重逢時那頓打,師父心中的火氣就應(yīng)該消了。
如今這又是鬧哪一出?小師妹好不容易回來了,何必再受罪。
悠貍心中這樣想著,就這樣問了。
銀婆婆先是冷哼了一聲,小心放下了把玩著的青花瓷瓶。
“那眼神恨不得時刻追著那幾只小貓,你真覺得她會乖乖留下來?”
“我……”悠貍一愣,垂下眼。
講實話,以他對小師妹的了解,小師妹留下來的概率不高。
見識過世界廣大也真心投入過九死一生的冒險,就再難以平靜下來。
外面的世界精彩紛呈卻也危機四伏,小師妹……怕是不會繼續(xù)留下來。
可小師妹韻功修行的不到家,不比星羅班的弟子,出去闖蕩怕是回不來了。
“那您怎么——”悠貍不明白,銀婆婆這意思……
難道是如此輕易,就允準(zhǔn)了圓雀不久后的再次離開?
“難道你就困得住她?”銀婆婆反問。
圓雀看著是個軟性子,實際上決定好的事情,幾百只貓都拉不回來的。
悠貍語塞,沉默地低下頭。
銀婆婆站在樓內(nèi)的窗前,看著小木屋旁與三小小只玩耍的圓雀。
歡聲笑語透過層層陽光之下的空氣,傳達(dá)到耳畔。
“悠貍,莫要陷的太深?!便y婆婆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道。
她拍了拍得意弟子的肩頭,踏步離去:“有些貓,你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不屬于這里?!?
“作為一個貓生中的過客,得幾年相處,已是不易?!?
只有與平素性格不符的輕聲呢喃,在悠貍耳邊回蕩。
悠貍沉寂了許久后,邁步站在銀婆婆剛才的位置。
“哎呀,武崧你不許潑我水了,否則你變回來我就再也不叫你哥哥!”
小師妹極具穿透力的嗓音一聲又一聲,和小時候打鬧并沒有區(qū)別。
只是……
悠貍看了一會,也轉(zhuǎn)身離去。
他明白師父說的對。
悠貍的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和圓雀的初次見面。
那是一個小雪天,一只裹挾血衣的小團(tuán)子從天而降。
悠貍一伸爪,很巧合又恍若命定般,接住了那只小小貓。
看模樣那件血衣是大貓的樣式,背后有塊“合”字樣的標(biāo)志。
小圓雀倒是毫發(fā)無損,只是眼角掛著淚珠。
看她過來的方式像是被拋來,弧線彎曲的幅度max。
很奇怪的一件事。
繼小悠貍在幾天前,海面上莫名簇?fù)矶鸬幕煦绾统扇旱哪镏?,失去父母后的一件怪事?
更奇怪的是,幾年前小豆丁一樣的小圓雀,右耳竟然就被打上耳墜。
那顆垂在小金環(huán)的珠子圓潤,紅艷艷的,其中似乎有熒光流過。
下雨了。
小悠貍把小豆丁抱在懷里,帶回了星羅堂中。
銀婆婆檢查了小圓雀身上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