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婆婆有一瞬間被吼愣住了。
還在場的小青在短暫的怔愣過后,立刻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銀婆婆,不贊同道。
“您為何要這般與婆婆講話?!?
把老友唯二之一的弟子,送出去當棋子實驗某件事的結果。
這件嘰里咕嚕不久前和云憂谷谷主商量好的事,從沒有征求過銀婆婆的意見,也沒那個必要。
“哎呀,”嘰里咕嚕已經把情緒處理好,故意露出委屈的神情,“老夫本鼠都在這呢,能做什么呢?”
可……
小青抿抿唇,還想說些什么。
被短短幾秒鐘,仿佛蒼老了十歲的銀婆婆阻攔了。
“傻丫頭,扶老身走吧?!便y婆婆輕輕搖著頭。
小青依言,扶著銀婆婆走出了這個房間。
她再回來的時候,水袖上有兩塊小但明顯的,水袖洇出的濕痕。
“前輩,您……”小青欲言又止,最后閉上嘴。
作為晚輩不該問的事,她知道不該問,只是姨婆……
嘰里咕嚕還欲說幾句話,耳朵忽而一動,抖了抖。
竹葉倏然唰唰一大片,接連飛落在露臺的欄桿邊緣。
嘰里咕嚕和小青隨之看去,看清那道赤腳站在欄桿上的貓影,禁不住瞪大雙眼瞳孔驟縮。
“呀,小青,”熟悉的貓,熟悉的外貌,和陌生的調笑口吻,“怎么只有你一只貓呢,白糖他們去哪了?”
嘴角弧度一彎,和記憶中的繪窗似乎并無分別。
可是……他早就死了。
“這怎么可能呢?”小青唇瓣翕合哆嗦著,眼眶濕潤。
小武崧和小大飛看到“繪窗”,一下子就撇起嘴,開始掉小金豆豆。
咿咿呀呀不知道說著些什么話,跌倒幾次也依然堅定地地朝他上前。
“快來吧,”“繪窗”微微蹲下身,朝兩只小小貓伸出雙臂,嘴角笑容怪異,“來小師哥這里,才是乖孩子哦?!?
小武崧和小大飛本來爬的很起勁,見到“繪窗”過于擴大的笑容,卻停了下來。
小青趁機上前一把把他們抱住,不忘揪住附近的嘰里咕嚕,一同后退。
“來者何貓,速速報上名來!”她滿臉的嚴肅戒備,紫羅蘭色的眼底被濃稠的憤怒之色鋪滿。
“繪窗”的眼中冒出一縷惡意,頭向左傾斜,唇角掛著笑。
“我是你們的小師哥啊?!薄八惫首鱾?,笑容卻漸漸擴大著,“不認識我啦?”
“糊鎖!”小武崧從小青的懷中冒頭,鼓著臉頰。
大飛拍著爪子,滿臉贊同。
“繪窗”看向正努力拉拽著小青掌心中的尾巴,想解救尾巴的嘰里咕嚕。
“那前輩您覺得呢?”他問道。
“這我哪曉得,我只是一只老鼠而已。”被點名,嘰里咕嚕卻頭也不抬繼續拉拽,抽空回了一句。
“呵……”“繪窗”低聲笑著,抬起爪,朝小青勾了勾爪。
“光憑白糖身上的那件法器,可不足以復活你們的小師哥?!薄袄L窗”身形向后一倒,消失在露臺上。
小青放下小武崧和小大飛,快步來到露臺邊,轉眸仔細一看。
在樓下的小橋邊再次捕捉到“他”的身影后,“繪窗”仰起頭,溫柔的面龐上帶著清淺的笑意。
“來找我吧,你會知道許多新鮮事哦~”
說罷,“繪窗”邁步奔向遠方。
唰唰竹葉追在他的身后,環繞成一片墨綠色的畫卷。
小青囑咐了嘰里咕嚕兩句,后退幾步一個助跑躍下露臺,追著那只貓遠去。
不論這個“繪窗”是怎么回事,小青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