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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母親用完早膳,馬博文一溜煙兒出了家門,張氏心里都納悶兒: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上進了?
但上進是好事,早這么上進,老爺也不至于沒把他扔給女婿管教,來這窮鄉僻壤里受罪。
馬博文這么積極出門,自然是有原因的,鏢局的人今日要送那誰上山,前幾日他時常托人帶去些小玩意兒,今日正要借著這由頭去看看舒陽。
都說好了有空下來找他玩,難得他每天在縣衙里點卯,竟一直沒等來人。
踩著露水浸濕的青石板,馬博文用鼻孔嗯嗯著回應路上與他打招呼的店家,進縣衙后以最快的速度點卯,接著就想走人,不料身后傳來捕頭的呼喚。
“博文……”
馬博文拉著臉轉身,果然,有差事安排。
雷捕頭年逾四十,一把絡腮胡子配上能嚇哭小孩的臉,顯得十分恐怖,這么兇狠的面相卻對馬博文報以笑臉,著實不太好看。
“是這樣的,昨日杏云村那邊村民來報,有祥瑞出現,要呈獻給大人,我想著讓你去協助押了來給大人過目,要真是什么稀罕物,送到府城,說不定能獻于陛下,也是大功一件啊。”
馬博文本想推掉,聽到大功和陛下,又忍住了。
想把舒陽迎進家門,沒那么容易,若是多積累功勞,再上進些在陛下那里多露露臉,迎舒陽的難度就會降低許多。
于是馬博文應了差事,跟幾個衙役一同轉路,前往杏云村。
柴永路上遇見馬博文一行人還打了招呼,馬博文眼睛一亮,掏出二錢銀子,要他替自己在廟里添香火錢。
人不到,錢到也是一樣的,別餓壞了身體。
柴永掂著銀子揣進腰包,確定了這位頗有來歷的官差目的不純。
不管純不純的,反正也搞不出孩子,牽連不到黃嬸子。
柴永一行人帶著黃嬸子和她日常使用的家當,拖拖拉拉上了山,舒陽卻沒在廟里等他們。
這幾日山下工人在幫黃嬸子搭房子的同時,也幫忙修補了舒陽臥室的屋角,給廚房裝了窗。
整個廟里除了將軍像那間青磚灰瓦房,全都在叮叮當當的施工。
舒陽除了每日修煉引氣訣,就是帶左家莊的青壯在山林里采摘野果,畢竟離村子近的松果榛子一類早被撿完了,
沒有舒陽,即便是這些熟練的獵戶也不敢往深山里走。
他們早得過將軍提醒,深山里不能去。
至于為什么不能,有人用生命試過,沒了。
“小陽,真是怪事啊,山底下那些地方沒有獵物也說得過去,這么深的林子,都沒怎么來過,怎么這里也沒獵物?”
左大山背著大半筐榛子板栗擦著頭上汗,頗為不解。
站在高處放風的舒陽咬了口柿子,澀的直搖頭:“不知道啊,將軍沒說。”
于虛空中站立的將軍冷冷看著山頂那只老虎,滿臉肅殺之意,老虎趴在大石頭上慵懶打盹兒。
又不是我吃絕了山里活物,看我做甚?
躺平小廟祝:我家神明太卷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