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燁對男風(fēng)沒有惡意,因為在他那一朝存續(xù)時,幾乎每任皇帝都有男寵。
甚至還有把男子封妃的先例。
只不過千百年的時間,云燁看多了喜新厭舊,加之舒陽的眼睛并不老實,他才覺得自家小廟祝也是那種輕浮之輩。
舒陽要是知道自己在將軍心里的形象是這么壞掉的,非跟他好好掰頭一下不可。
在他那個世界,手機一打開滿屏都是拍視頻為大家舒緩心情的良心主播,評論區(qū)的孩子一窩一窩生,這都是常態(tài),可不至于算到輕浮。
再說他也只是在網(wǎng)上嘴花花,可他現(xiàn)實里很保守??!
足以讓有關(guān)部門發(fā)貞節(jié)牌坊的那種保守!
總之,兩人算是埋著一個不大不小 誤會,只能等時間慢慢解開。
“將軍大人有什么事吩咐嗎?”
舒陽不覺得對方是閑著沒事找自己聊天,多半是要他做苦力。
真是貪心的神??!
“那只蝦的家人來找我要人,讓我交出殺害它兒子的兇手。”
云燁吃著蘋果,無視盯著自己看的舒陽,沒有分一個給他的打算。
“啊?這是要你賠命了?”
“不,它是要你賠。”
“我?我哪有本事殺那只蝦?”
“以前沒有,現(xiàn)在有了。”
舒陽無語地看著開玩笑的少年郎,愈發(fā)覺得這人惡趣味。
好歹是千年老神明了,一天天凈干些小年輕的事兒。
“你好歹活了上千年,難道任由它欺上門?不說跟河里那個平起平坐,也不至于被他手下排不上號的大蝦找上門來吧?”
面對自家廟祝的吐槽,云燁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心里疑惑:我很老嗎?
“南蠻入侵,前朝破滅時,我又不是坐在廟里吃干飯的,為了對抗蠻人神明,拼盡所有香火,焚毀金身,一點真靈幸存,才在碎云山沉睡。”
“左家莊的規(guī)模你也看到了,靠這點香火,我能醒過來都是我自身強悍,現(xiàn)在被人家天神的小嘍啰欺負(fù),為什么要覺得恥辱呢?”
云燁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說得舒陽啞口無言,半天憋出了一句:“我還是喜歡你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以后會看到的,現(xiàn)在么,你去除掉那只大蝦。”
“我???”舒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殺一只也算了,人家家長找上門要說法,還殺?
真不怕河神出來砍你嗎?
誰家手下能這么禍禍啊?
“沒錯,你去除掉它?!?
云燁再次肯定道。
看將軍神情不像開玩笑,舒陽心情復(fù)雜,一張小臉五味雜陳,試探地問道:“這……河里真沒事???他那底下的精怪這么不值錢?”
“也不是這么說,這碎云山散碎,真算起來范圍也不小,但卻沒有山神,確切說,三千里長的西河,兩岸都沒有山神,你懂嗎?”
“我懂個錘子……”舒陽撇撇嘴,人家不許有山神跟你殺河鮮有什么關(guān)系?
云燁皺了皺眉,忽想起沒有對他說過山君的事,又耐著性子解釋:“山林中的飛禽走獸全都消失,聚在了東邊最高的那座山,做山神最基礎(chǔ)的權(quán)能,就是號令山林?!?
“而我是人神,受左家莊百姓供奉,分薄了碎云山氣運,河里的若是殺了我,就是幫那位山君聚攏氣運,所以他巴不得我活著,跟山君斗一斗。”
“再有,隔壁山頭偷襲我那只老虎,也有號令山林的本事,分薄了碎云山氣運,我遲遲沒有報復(fù)回去,正因為這一點?!?
舒陽過了腦子,一下就明白為什么河鮮不值錢。
想來這蝦在河里也沒什么地位,它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