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風搖晃著樹葉,野草跟著歡呼起來。
沙沙的響聲驚擾了休憩的鳥兒,它們慌亂地展開翅膀飛出叢林。
徐景元一行人被圍在驢車旁,看著幾個形似乞丐的劫匪沉聲道:
“幾位好漢,我們只是去府里考試的讀書人,家在出云縣,離這里也不遠,根本沒帶多少盤纏,只有一些干糧,打劫我們不值當。”
左思遠握緊手里的竹杖,臉上有些害怕,卻并沒有那么驚慌失措,他身邊的兩個同窗亦是如此。
領頭的劫匪個子高些,一雙三角眼里兇光閃爍,冷笑連連:“呵呵,不值當?你懷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自己掏出來,別逼我們動手!”
他最討厭這些揣著銀子裝窮的人,總要哭哭啼啼挨上兩刀,把腸子弄出來,才甘心舍下錢財。
徐景元嘆了口氣,伸手掏出懷里那鼓鼓囊囊的東西,解開皮套,一塊烏光锃亮的奇怪鐵塊露了出來。
“這不是錢袋子,只是一塊鐵,幾位好漢還是放過我們吧,不然……”
說話間,徐景元小心翼翼地扣了一下旁邊的小機關,白眉先生說這個叫保險。
又拉了一下機括,抬起胳膊,把烏黑的鐵塊對準那個領頭的男人,繼續說道:“不然,我就不客氣?!?
徐景元的奇怪舉動逗的幾個劫匪哈哈哈大笑,一掃剛才沒看到銀子的失望感。
“看在你逗笑老子的份上,就饒你個死瘸子一馬,把衣服都給我脫了,滾回去多帶點買路錢再出來考試。”
領頭的做出了最后決定。
賊不走空,哪怕這幾人確實沒帶多少錢,身上衣服也值點,再加上那塊鐵疙瘩,就差不多了。
“砰!”
不足三米的距離,子彈正中眉心。
劫匪們張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剛剛在附近找到落腳地的鳥雀又一次張開翅膀,四散奔逃。
領頭的劫匪倒頭就睡,剩余幾人在嚇了個激靈后,眼神驚疑不定地在徐景元和老大直接來回徘徊。
妖術?
還是暗器?
不等幾個劫匪反應過來,徐景元轉到胳膊。
“砰!砰!砰!”
又是三聲巨響,三個小弟加入老大的睡眠隊伍,剩下一個連滾帶爬的跑了。
徐景元被震虎口發麻,已經沒辦法再瞄準開第四槍了,只好胡亂地對準那人開了一槍。
逃跑的劫匪也應聲倒地,不知死活。
“快走,萬一有同伙我們不好脫身。”
雖然親眼見證了白眉先生所贈之物的兇悍,徐景元還是謹慎無比,收起槍支招呼幾個學生跑路。
學生們亢奮無比,激動地收拾東西,拉上顫巍巍的毛驢迅速離開命案現場。
一口氣跑了十幾里路,幾人才停下給驢子喂水。
“先生,白眉先生給的這東西果真這么厲害!”
他們每個人的包裹里都有一把這個東西,據白眉先生說,是將軍賜下來給他們防身的。
出發前幾天還教他們如何使用,他們大致都會用這個。
“萬萬不可大意,白眉先生說過應付一般毛賊可以,那種會武功的大強盜是絕不能招惹的?!?
徐景元看得出幾個學生熱血上頭,趕忙叮囑起來。
這種暗器雖然可以出奇制勝,但對那些高來高去的武林人士毫無作用。
這也是他帶著學生快跑的主要原因。
一瓢接一瓢的冷水,總算熄滅了幾個少年躁動的心,老老實實的默書往府城里趕。
老實說,白眉把眾生平等器的圖紙搞出來的時候,舒陽沉默了許久。
他都沒想過要搞這東西出來。
一來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