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紋山海,似乎天地萬物盡刻其上。
鐘內(nèi)隱有真言響起,仿若道祖講道,又似佛陀說法,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然而就在這鐘被祭起的一剎那,整個香火洞天為之凝固,古樸蒼涼的蠻荒氣息和肆意蔓延的魔氣定在那里一動不動。
此刻,唯有鐘聲和真言流淌。
云燁提起寶劍邁下神臺,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緩慢,他和銅鐘每靠近矮小男人一步,那男人身上的刺青就淡薄一分。
直到他走到那矮小男人面前,那人的氣息已經(jīng)退化到普通巫師層次。
“你嫌他們礙手礙腳,我又何嘗不是呢?”
淡漠的話語帶著森冷殺意。
而銅鐘也似乎被催發(fā)到了極致,發(fā)出最后一聲悶響便縮成鈴鐺大小,盤旋著回到云燁腰間。
洞天里禁錮為之一松,矮小男人慌忙要逃,剛才他連念頭都被定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云燁走到他面前。
此刻一松,他察覺自身大巫的實力莫名其妙沒了,自然要跑。
然而頸間一涼,只覺渾身灼熱無比。
云燁出劍極快,只半息便分割了這位大巫,又使香火神力一催,焚盡所有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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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云府。
手榴彈在封閉的環(huán)境下威力更大。
所以舒陽拉了環(huán)之后,又把房屋推倒,蓋在尸體上,力求最大限度破壞尸體。
根據(jù)他多年觀影經(jīng)驗,這種邪門儀式一旦完成,是很難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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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更多。
不知道林夫人發(fā)什么神經(jīng),在舒陽破壞掉詭異的尸體后,她又傳音給舒陽指了方向。
“東北角,望歸客棧!”
舒陽心里有些奇怪,但想到離的不遠,立刻飄身前往,很快找到了那間敞開窗的房間。
才踏進窗臺,陰影中傳出一道勁風。
舒陽一指劍氣戳過去,只聽得陰影中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埋伏的厲鬼當場魂飛魄散。
樓下掌柜小二聽到連忙上來查探,可屋門反鎖,怎么叫也叫不開。
等撞開門,屋里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巫蠱材料和一灘血,什么也沒有。
“報……報官!快去!”
掌柜的嚇得不輕,竟然有人在他店里搞這東西!
左右的房客也紛紛回屋里待著,準備應(yīng)付官差。
跑是不能跑的,本來跟你沒關(guān)系,問完話就沒事了。
要是敢跑,那就等著蹲大牢吧!
舒陽在客棧里沒收獲,回到鏢局跟林云崢說了一聲,叫他派人去官府打招呼,保不準他的身影被誰看見了,提前解釋。
“這人術(shù)法被破,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下手了,我們還是盡早把林總鏢頭安葬,以免生出事端。”
頗有經(jīng)驗的老者說話間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是人之常情,他們來幫忙賺點辛苦錢,可不想把命搭進去。
林總鏢頭順利下葬后,他們就可以走了,不必趟這里的渾水。
連巫蠱術(shù)都鬧出來了,實在嚇人。
林云崢心中苦澀,臉上做出認同的模樣,點頭道:“前輩說的是,午飯后就啟程。”
草草用過午飯,中間沒再出什么詭異的命案,一行人收拾妥當,抬著棺材出門來。
舉幡的人才站定,從街北晃悠悠來了一僧一道。
僧人是個癩頭和尚,道士是個跛腳道士。
兩人瘋瘋癲癲,嘟嘟囔囔,嚷著胡話直沖著棺材而來。
躺平小廟祝:我家神明太卷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