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有新的開始,也有新的希望。
洛瑤出了正月就離開翠微山,往合歡宗而去。
左思遠也來到翠微山,取了護身符,跟隨馬家的車隊,前往長安,準備博個前程。
苦讀多年,終于要到驗證成果的時候了。
徐景元毅然決然地撇下有孕的妻子,與學生一起,前往長安朝圣。
畢竟這是他未完成的夢。
為安全起見,舒陽在他們二人身上都留下了神通印記,只要印記被觸動,他就能感知到,以最快速度到達。
只是時效不敢保證。
上次離開三千里都把云燁氣壞了,這次去長安何止萬里,十萬里都有了。
脫離云燁的感應,他會很不高興的。“
不過有馬家一路照應,想出事也難。
“為什么開云府的飛舟渡口不運考生,反而要往夏州聚集,從那飛長安?”
舒陽對這些仙家渡口的航班有些難以理解。
不光飛不了長安,它甚至都不飛夏州。
“實力不夠,西河邊上那個只是幾位金丹真人的門派合并經營,夏州那邊渡口的門派有真君坐鎮。”
云燁眺望著北邊的光州,東邊鳴州,心里盤算著竇城隍還有沒有錢用,和青玄真人的壽命有幾何。
聽說青玄真人跑到合歡宗被打了一頓,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活。
他雖然不能直接去鳴州搶地盤,但可以借金霞真人過去占住位置。
竇城隍也用不著逞強,沒錢就是沒錢,該來借就來借啊!
舒陽就沒有云燁那么貪心了。
他想著西邊青云州的法源寺把金霞真人趕走,和尚一家獨大未免孤單。
靈源寺與法源寺一脈相承,靈源寺搬去了潤州,法源寺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他們在一起,還能團圓。
“科舉的路不好走啊!小舒,你覺得思遠這孩子有幾分把握能中?”
白眉扶著臺階上來,云燁悄悄隱入身影。
“這很難評,畢竟隔行如隔山,我又不讀那些書。”
其實這不是沒把握的事,馬博文在出發前已經給舒陽交過底了。
穩過。
就是殿試排名不好說,因為這個看陛下心意。
他們這些世家左右不了皇帝的想法。
說來可憐,皇帝自以為天下英才盡入甕中,其實早已被貼上了大大小小的標簽。
能不能撕掉這些標簽,把人變成自己的,還要看他的本事。
白眉感慨萬千,對舒陽說起高考的艱難。
舒陽心中亦是唏噓。
誰能想到一個兩千塊錢洗頭工的崗位有三個大學生面試……
恐怖如斯。
“沒事的,反正他考不上還可以回來當廟祝嘛!”
舒陽安慰著不知情的白眉,上一秒還在怒斥關系戶走后門的老頭立刻喜笑顏開。
果然,大家并不是討厭特權。
討厭的是沒有享受到特權。
如今云侯廟的差事可是個香餑餑,不提其他附加屬性,單把每座廟都看做一個小型的銀行。
而廟祝就相當于行長。
這種職位誰不眼紅?
哪怕他只是金錢的搬運工,那也是為云侯服務的。
舒陽作為幾百座云侯廟的廟祝扛把子,沒有一點忙碌的跡象。
白眉都比他忙……
“今年春天來借債的人少了,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我以前最恨放貸的,現在身份一換,我反而擔心別人不來借錢了。”
明明是好事,白眉卻有些犯愁。
“要不我們蓋樓賣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