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座位,說起了翠微山太虛神官與江南紅燈神官的淵源。
長孫氏安靜聽著丈夫的為難,心里也是一陣思索,半晌道:
“不若……招他為駙馬?”
她的女兒年紀還小,自然輪不上,但太上皇的女兒還是有的。
即便沒有,也可從宗親里挑一個封公主,然后指婚。
“他主修并不是香火,而皇室業力太重,會拖累他修行,即便把這一切講明,他也不會愿意的。”
“那便只能……”
長孫氏話到嘴邊,又停下來,嗔了他一眼。
“只能我去做壞人,找太后化緣了。”
光州以北,多是竇家的地盤,雖然人家經營的不怎么地,好歹也是封過的。
如今封了太虛神官卻沒有封地建廟受香火,只能從自家人手里摳出來一些了。
長孫氏無奈地起身去太安宮,暫且不提。
青云州今日熱鬧非凡。
自從入夏以來,青云州多地連日干旱,老天滴水不漏。
除了靠近西河那邊還好些,其余地方眼看竟要絕收了。
恰逢云侯廟新成,在法源寺的挑動下,許多百姓來云侯廟求雨。
因此,云侯廟請神儀式剛一完成,無數百姓舉著香火蜂擁而至。
降雨這事兒除了近水的那些妖族,佛道兩家誰也不敢說自己能輕而易舉辦成。
真君菩薩倒是能辦,出場費怎么算呢?
舒陽的修為只是相當于金丹境的修士,自然沒本事給青云州下雨。
繼續閱讀
法源寺就要借此來拿捏他,把云侯廟的名聲搞臭。
青云州百姓或許知道云侯不管下雨,但他們來求就是有棗沒棗打一竿子,有雨算你靈驗,沒雨你總要表示表示吧?
“師兄,此舉是否有些……”
一個年輕的和尚望著洶涌的人潮,面露擔憂之色。
他倒不是念佛念傻了,在爭香火的時候可憐對手,只是憐憫百姓,怕發生踩踏事件。
“師弟莫要婦人之仁,若他日降魔除妖之時,你因這婦人之仁有半分手軟,死了你一個還不算什么,被妖魔逃走禍害更多百姓才是罪過。”
滿身橫肉的壯和尚轉過身,耐心勸誡這位新下山的師弟。
后者當即低頭合掌,表示受教。
“放心吧,云侯廟的那位也在這里,斷然出不了事的,我只看他如何應對這個局面。”
壯和尚冷冷一笑,靜靜等待著云侯廟動靜。
莫說西河那位河神不愿意得罪佛門,即便云侯廟請來了他,在青云州忙碌幾天,下了雨。
以后怎么辦呢?
云侯廟能求雨的名聲傳出去,難道讓西河河神什么事不干,天天在云侯廟的勢力范圍內轉悠著下雨?
別說那姓舒的廟祝,就算是云燁也沒這么大面子!
轉眼間,云侯廟開門三天。
來上香的百姓漸漸不耐煩,私下里開始議論云侯廟到底靈不靈。
在法源寺暗中推動下,這股浪潮越來越大。
直到一位求雨的百姓暈倒在廟里,瞬間點燃了這股邪火。
“什么狗屁神明!雨下不來,也不顯靈,拜他何用!”
“還冠軍侯呢?為什么以前能下雨,現在就不能了?”
“前朝的時候求什么有什么,到大唐就偷懶耍滑了?看不起大唐還吃香火?”
“砸了他的廟!看他還當個屁的神!”
一時間,群情激憤,舒陽站在暗處記下了那些帶頭喧嚷的人。
這些都是法源寺的替罪羊,等會兒不能讓他們跑了。
眼看眾人要沖進來砸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