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香火魂靈帶著微弱的亮光和長長的尖叫,劃破封州城的夜空。
引得封州城里好幾個祠堂發出異動。
封州城一眾世家大族里的老祖宗和城里的香火神明,看著被寶輦接走的木長松又被踹回木家,面面相覷。
“怎么回事兒?”
“他干甚嘞?”
“不是上天當官了嗎?”
議論聲此起彼伏,但沒過多久,那駕從天而降的寶輦與仙鶴便飛走了。
好了,這回不用猜了。
木長松升天當官是是徹底沒戲了。
說不定還得罪了太虛天官。
這時城中神廟分出幾道光芒,延伸向各家宗祠,這是邀請的意思。
各家老祖宗派出代表,去看看怎么回事。
“太虛天官在人間時便頗有善名,為何對木長松升天一事出爾反爾?”
這是一眾世家祠堂最關心的事。
但本地城隍也為難,無奈道:“我原想拉他來問問,卻又怕天官見罪。”
他自己還想走門路掛天宮的神職呢。
要知道,人間帝王加封,倘若王朝覆滅,像他這樣被封的人神,不死也要脫層皮。
能得天宮神職,他就擺脫了王朝覆滅的桎梏,不再擔心跟王朝同生共死。
“或許,可從木長松被踹的地方問詢一二?”
“是極是極!追溯源頭,也可得些蛛絲馬跡。”
城隍聞言,當即施展香火之力,帶著不方便移動的世家祖宗們前往木小小家而去。
他也知道該來這里,只是自己來擔風險,叫上大家一起,風險小些。
只是木小小家人去屋空,里面啥也沒有。
左鄰右舍自然也對這院子里的事一無所知,還是有個被供在家里沒舍得走的陰魂聽到了幾句,出來說給這些大人物聽。
聞聽木長松處置后代,天官出言阻攔……
“這木老頭消息閉塞,他怕是不知道太虛天官的來歷,只當是普通的接引天官吧……”
“太虛天官在天帝飛升前便是天帝廟祝,他一個落魄祖靈,怎么敢在天官面前叫板?”
身后幾個祠堂人低聲議論,城隍意識到這里面的玄機,看向那陰魂道:
“你既然說給我們聽,我們自然要賞你,你眷戀著不走,終歸是擔心兒女,我自會照料你家人,如今……你卻該魂歸幽冥了。”
那陰魂沒得選,恭敬謝了恩,給家人托個夢,便歸了幽冥。
城隍看他走了,才帶著眾世家祖宗回城隍廟。
“諸位切記,需把天官涂抹天旨之事爛在心里,否則……”
城隍沒有說下去,但這些老人精哪里不懂得其中厲害。
紛紛表示絕不外傳。
“嗯,此事于我等無益,但天官心善,我們卻不能讓他被詬病,以免埋下禍端。”
城隍說話間,招來案臺上的令牌,往落魄的木家方向一抽。
木家好端端爆起一團火光,供奉牌位的房間驟然起火,慌的左鄰右舍并木家老小起來救火。
木長松的牌位在火災中燒成渣渣,讓人分辨不出是火起之前成渣的,還是火起以后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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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陽駕著寶輦遠去,自不知道還有人給他除掉尾巴。
涂抹天帝旨意這事兒可大可小,但終歸不是什么好開端。
倘若傳出去,有他在前面打樣,別人執行天旨的時候也隨心所欲,天宮威嚴如同兒戲。
所以木長松也不是真的傻,他只是低估了舒陽的膽子。
城隍幾人正是知道厲害,才主動幫太虛天官收尾,以免日后的火燒到封州城,他們全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