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面相慈悲的羅漢瞬間停滯。
他身邊的弟子還在警惕魔頭,卻見羅漢金身從中間裂為兩半,鮮血噴灑,跌落云端。
毫無還手之力!
接下來東勝的真人,北荒的妖君,或死或傷或逃遁,五洲殺劫再起,血氣沸騰。
江流兒跟著流海,一會兒東一會兒西,跑完南方又去北地。
流海殺的越多,他越欣喜。
“我好愛你。”
憨厚老實的臉上滿是喜悅,流海斜眼瞧他了一眼,冷哼回應。
他殺的越多,江流兒恢復正常的時間就越久。
如果他不殺,江流兒就會變成那副賤樣子,想盡辦法挑撥離間,說魔經,給他灌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愛我就讓我在上面。”
流海挑眉提條件,江流兒立刻閉嘴,裝傻充愣,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轉移話題。
“既然殺退了這些雜魚,不如去幫幫他吧,打了兩個時辰,他也快支撐不住了,你現在去,他一定很高興,萬萬想不到來救他的竟會是你。”
他陪著流海一起長大,知道流海最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不肯說出來罷了。
罡風冽冽,吹不散血煞凝光。
流海一身血色長袍,與舒陽身上的紅衣極為相似,就連眉眼間的狠厲也有幾分他的影子。
兇刀嗜血,雀躍著催促主人去黃河中游,它想要痛飲強者的血,吸收他們的業障劫氣。
“他才不在乎我呢,惦記左思遠都比惦記我多,叫左思遠去救他啊!”
酸溜溜的語氣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散去天帝廟里攜帶的香火,他往黃河中游飛去。
如今的他,已經不用江流兒指路了。
只憑殺劫之氣,便可追尋方位。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才到黃河上空,一道龍形劍光從長安遙遙斬來,二十余位真人羅漢并妖君立刻拋下即將力竭的舒陽,回身抵擋劍光。
冬日驚雷,炸響天地。
半式秘術力壓這些頂級道統的傳人,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諸位都是我大唐的神只,素日調風弄雨,驅疫除災,與我中洲有功,何以今日喊打喊殺,妄動刀兵?
不若各位給朕一個薄面,來長安分說一二,也免得傷了和氣。”
一眾佛道妖蠻頓時氣結。
現在顯著你了?
以前夾著尾巴做人,連話都不敢說,如今仗著半截秘術也敢來插手山上事了?
“此事不與陛下相干,乃我等香火之爭,還請陛下回避即可!”
太上宗道子語氣森冷,完全不給皇帝面子。
妖族也不甘示弱,無尊也不軟不硬地頂了一句。
唯有佛門只是誦了聲佛號,沒逞這口舌之快。
反正其他兩位已經把話說完了,他們說不說都一樣,站這兒不走就是態度了。
躺平小廟祝:我家神明太卷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