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蕭沉離去的背影,夜梟的眼中有著強烈的悔意,但隨后這股悔意就轉(zhuǎn)變?yōu)楹抟猓瑹o論如何,是蕭沉棄他們于不顧,暗王殿同門的死傷,都要算到蕭沉的頭上去!
想到這里,夜梟的臉上逐漸浮現(xiàn)一抹瘋狂之色,他一直藏著幾件禁器沒有動用,想留著保命防身,現(xiàn)在,恐怕不得不消耗在這里了……
“暗王殿的前輩們眼光極好,沒想到后輩心性如此不堪,枉稱天驕,也難怪他們將心血,都注在黑暗道體上。”
走遠以后,妖展似乎還在想著夜梟的事情,發(fā)出一聲感慨。
“人各有志。”蕭沉也不想貶低夜梟,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妖展微微頷首,確實,夜梟既是天驕人物,有自己的選擇也正常。對與錯,想必夜梟心里也明白,只看他愿不愿意承認了。
此刻的他們已經(jīng)穿過了和金甲古尸大戰(zhàn)的廣場,漫步于重重宮墻間,盡管如今的古皇宮極度陰森,但依舊能窺見萬年前古皇宮的雄偉。
在古皇朝時期,這宮墻每隔五丈距離,皆有強者把守。蕭沉曾從圣碑里看到一些記載,在那遙遠的過去,古皇宮里最尋常普通的侍衛(wèi),都擁有至尊境界的修為。
他們懷著敬畏之心走過,隨后又步入一座空曠的廣場,在那廣場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座宏偉至極的雕像!
“雕像?”
“大帝!”
妖展和蕭沉先后開口,神色皆是一驚,這雕像所刻的人物,他們自不會陌生。
諸子學宮外,有一座完全相同的雕像。
而在圣碑之中,蕭沉更是時常見到東秦大帝的身影,那傲視九天、豪氣干云的絕代風姿,都被鬼斧神工的雕像摹刻出來,令人震撼。
蕭沉與妖展皆向著大帝雕像行禮,說起來,妖王宮和東秦皇朝,也有著幾分淵源,只是妖王宮的弟子對妖尊的過往不甚了解而已。
“大帝風采,果然絕世。”這時,他們的身邊又有數(shù)道身影漫步而至,這一行人身穿冰雪長袍,膚色也如同冰雪般白皙。
為首的是一對兄妹,兄長高大挺拔,妹妹明媚動人。先前的贊嘆,正是從妹妹的口中發(fā)出。
“原來是雪族雙驕。”妖展轉(zhuǎn)過身,望見來人,笑著說道。
雪溪風和雪凝風也笑了笑,隨即對著東秦大帝躬身行禮。
東秦大帝,十萬年來東秦域第一強者,再往前,古史不可追溯。時至今日,崇敬大帝之人依舊很多。
雪族雙驕,亦將大帝視為目標,希冀有朝一日能踏入大帝的境界。
“聽聞東秦大帝年輕之時,曾與雪族先祖的一位絕色佳人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往事,不知是否為真?”妖展露出一絲好奇的笑容,使得蕭沉微微一愣,竟還有這事。
雪溪風有些發(fā)怔,涉及到先祖之事,他正猶豫是否該說,一旁的雪凝風卻先笑了起來,“這的確不是空穴來風,只不過,大帝追求我雪族那位先祖的時候,還不是大帝。故此,那位先祖的諸多長輩,可都對大帝看不上眼,不贊成這門婚事。”
蕭沉咂舌,身為東秦大帝,原來也有這樣的往事。古往今來,何人敢說看不上東秦大帝?
“都說雪族的歷史比東秦域更加悠久,且強者如云,今日才算真正知道了。”妖展也流露出驚詫的神情,連連感嘆。
“當時誰也不曾想到,后來他會成為舉世無雙的大帝。”雪凝風膚若白雪,看似清冷,但開口之時卻給人很舒服的感覺,“而我雪族的鼎盛,也是數(shù)萬年前的事情了,不然,我們也不會偏居南州府。”
“你們應該慶幸當初雪族的先祖沒有和東秦大帝綁在一起,否則萬年之前,雪族必然會和古皇朝一同灰飛煙滅,連你們這一點沒落的血脈都留不下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