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咋辦,涼拌。”侯小歌看著一臉糾結的大伯真想來這么一句。
不過涼拌肯定解決不了問題,還是得上“肉菜”,出主意。
“大伯,這還有啥糾結的,肯定是先顧著咱們自己了。
怎么?你還想給全村人都買車票啊!
如果有這個想法,我勸您還是趁早打消吧!二百多人,把咱們全家打包按肉賣了都湊不夠。
而且這馬上快十月份了,現在晚上睡覺被子都是潮的,已經有些冷了。
就這還沒到秦省呢!到了秦省還得找地方安頓。
在拖下去就要到冬天了,等到了冬天還沒安頓下來,那可就難了。
大伯你也知道,咱村現在就咱們家未成年人多,天一冷,萬一出啥事那就慘了。”侯小歌分析利弊說道。
隨著侯小歌最后一句話說完,侯養民臉色立馬就變了,前段時間家里好幾個孩子生病可是耗光了所有家財,為此去找糧食還折了一個弟弟進去。
而且他們家現在勉強只有兩個半壯勞力還有一個婦女,剩下九個都是孩子,這負擔何其重。
這段時間要不是有這個聰明運氣好的侄子幫助,這一個多月下來,家里早就撐不下去了。
原來身體虛弱的侄子小黑牛,外甥女周小蘭,兩個娃身體虛弱,估計都得夭折。
要是侯小歌知道大伯這樣算,一定還會再加一個,原身早已經沒了。
………
就在侯小歌和大伯探查火車票和怎么在的時候,侯歡迎兩兄弟嫌在營地待著無聊,則帶著幾個堂弟和一群小伙伴在外面瞎逛。
逛了一會兒,眾人口袋也沒錢,正打算回家。
碰見一連五輛大馬車正排著隊,拉著滿滿五車年輕女人朝城外走,趕緊避讓。
沒想到跟著一起去的一個小孩眼尖的瞅了一眼就發現了大伯家的大女兒侯春花,立馬大聲指認了出來。
“二歡哥,你看那個是不是春花姐。
你不是說春花姐嫁到城里天天吃白饃享福嘛?怎么坐在人販子的車上了。”九歲的同族狗剩流著鼻涕指著車上一個瘦弱的女子大聲嚷嚷道。
“狗剩你眼瞎了?還是欠揍了,一天瞎嗶嗶。”
二歡兄弟倆聽見狗剩亂說馬車上坐著自家姐妹,兩人一臉怒意正準備收拾小孩,不過還是不由自主的朝馬車上瞅了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兩人只感覺眼花了,趕緊揉了揉眼睛。
“春花!”
“姐!”
侯歡迎和侯歡歡兩兄弟確定自己沒看錯后,異口同聲的朝身邊已經過去的馬車大喊,接著快速追了上去。
“吁~~,哪來的兩個鱉孫,敢攔你范爺家的馬車,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正坐在車轅上趕車的中年人看見馬前攔了兩個年輕人,趕緊叫停馬,破口大罵。
“你車上的是我姐,我姐嫁到鄭家了,咋在你的馬車上?是不是你們人販子綁走了我姐。”
二歡年輕氣盛,這段時間家里和土匪潰兵干了兩仗,他膽子也大了不少,也不怕趕馬車的大聲質問。
“哪個是你姐,這車上的都是范老爺家的銀子。你這小鱉孫在嗶嗶,趕緊滾,小心抽你。”中年人啪的甩了一下馬鞭呵斥道。
“二歡,你趕緊回去找咱爹贖人,俺在這攔著。”成熟一點的侯歡迎知道胡攪蠻纏不行,得趕緊找自己爹贖人。
二歡聽到大哥這樣說,也沒停,抹了一把臉倔強的眼淚,大步朝營地狂奔而去。
………
“那黑娃,咱們就這么不管族人們了?
這段時間你也看見了,普通散戶難民很難生存下去。
咱們家小娃太多,去了秦省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