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二三十歲的漢子拿著面香撲鼻的白面餅子,一時都有些愣神,竟然不忍吃下去。
就是為了這一口吃的,家家戶戶都折損了不少人口,也是為了這口吃的,眾人不遠數百里,流落他鄉成了難民。
直到侯小歌提醒眾人趕緊吃,小心被路邊的難民們搶走后,眾人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大牛哥,不用給身上裝,全吃了吧!”侯小歌看著旁邊吃了一個餅子,把另一個餅子小心揣進衣服的年輕人笑著說道。
“嘿嘿!黑娃堂弟,俺想把餅帶回去給俺娘吃。”二十多歲的大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把餅子又拿了出來。
“大牛哥還有幾位叔伯,這次大家幫俺找俺娘,俺十分感激,等進城后俺請你們吃秦省的油潑面。
吃完飯大家賣點力,等找到俺娘,俺到時一人送你們兩個秦省的大肥肉夾饃。”侯小歌看著跟來的幾人一臉感激道。
“黑娃,你這娃就太外道了。咱們都是親戚,你爹還是俺堂弟呢!不幫親戚幫誰。
再說了,這次要不是你家托關系讓村里鄉親都扒上火車,咱們這么多人能不能活著走到秦省還不一定呢!”侯養民旁邊的漢子轉過頭看著侯小歌擺手笑著道。
經過近兩個月的相處,村里和自家沒出五服的侯小歌也都認識了,這人是侯小歌爺爺親兄弟家的兒子,叫侯民團,比大伯侯養民還大幾歲,侯小歌得叫堂伯。
“嘿嘿!堂伯您說的對,都是一家人。不過一家人也不能餓著肚子干活,進城后先吃飯,吃完飯,大家找人也有勁兒。”侯小歌笑著回道。
“你這娃中!”
眾人見侯養民沒反駁,也不再推辭,不過臉上的笑容變的更多了。
潼關縣城的城墻很高大威嚴,比侯小歌在中原見過的所有城墻都高大完整,城墻外包著青磚,不愧是古之要塞。
城門口的黑皮見眾人穿的還算整齊也沒收錢,放了進去。
進城后,侯小歌就直接帶眾人朝一家香氣四溢的面館走了過去。
“老叔,扯面咋賣?”眾人坐下后,侯小歌趕緊跑到老板跟前點餐。
“大碗一毛,小碗八分。”老板見坐了兩桌人,也不敢怠慢趕緊說道,
“八碗大的,法幣可以不?”侯小歌問道。
“可以,八碗一共二十四塊。”老板點頭道。
侯小歌也沒等老板開口要,掏出法幣數了二十四塊遞給老板。
“行,幾位坐下稍等,喝面湯自己倒。”老板說完指了指旁邊桌上的陶壺還有黑陶碗就自顧自忙去了。
等老板走后,侯小歌先是數了八個黑陶碗端到眾人的桌子上,然后提著陶壺給每人碗里倒了一碗面湯。
“咦!這面湯挺稠的,這可是好東西。”眾人看著稠糊的面湯眼前一亮,不顧燙嘴紛紛端起碗喝了起來。
就這樣眾人你一碗,我一碗,一壺面湯不到五分鐘就被喝了個精光。
老板看見后只是嘴角抽搐了幾下也沒說,在他看來都是下苦人,難的吃一次面,多喝點面湯他還是提供起的。
“幾位,面來了。”也就十幾鐘不到,老板帶著兒子捧著面碗就端上了桌。
眾人看著有油汪汪潑著辣椒的寬面,聞著竄香的辣椒香味,一瞬間嘴里的口水多的都快流出來了。
“開吃!”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眾人端起陶碗胡亂攪拌了幾下,就大口吃了起來。
穿越1942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