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都是修真的,下盤穩的很,身上也有防御法器和符箓,推搡摔倒的情況并不會出現,甚至人與人之間也不算擁擠。
按理說只是高層的斗爭,演變到現在也可以說是資源、門派間的爭奪。
不應該“清掃”他們這種普通弟子才是。
亂象并沒有持續多久,后山禁地中一道黑影快速升空。
揮手劃出一道金光,半圓形的光幕將下面的人籠罩住。
隨后眾人被這股柔和的力量推了回去。
護山大陣閃了閃,外面的景象逐漸模糊、消失。
此時再往外看去,已是一片霧白。
時萋舒了口氣,四下看了看周圍弟子,具是和自己一樣心中忐忑又茫然的站在原地。
她從雜亂的人群中,尋到了藺儒禮。
如今她已不用喊藺儒禮為師叔了。
“藺師兄,你可知道剛剛是什么情況?”
藺儒禮搖頭,但他年長,在正清門的日子也久。
又是身在管理層,總能知道些普通弟子不知道的事。
他傳音道:“我也不知,不過后山禁地是明山老祖的閉關地……”
時萋愕然,看來正清門還有大能坐鎮。
她這心一下踏實了不少。
她也傳音過去:“明山老祖是什么修為?”
“元嬰大圓滿,聽說百年前就是這個境界。”
時萋:“那咱們明山老祖應該能贏吧?!”
“能……”
藺儒禮也不確定,他入派時,明山老祖就已經閉生死觀去了,而且早在二十年前便聽說明山老祖壽元已到了盡頭。
掌門等人甚至懷疑明山老祖已經羽化了。
但他心里當然希望明山老祖能贏。
之后眾人沉默著,有的坐在廣場中打坐。
有的則與親近之人小聲商討。
直至執法堂的師兄拿著擴音石吩咐門內諸人去正心殿,等待后面的人數統計。
時萋在筑基成功后,便在靈牌殿留了自己的精血,制作出精血牌存放于內。
內門與外門的弟子能夠成功筑基的不足十分之一,所以并不會為煉氣期的采集這種精血牌。
核對人員就需要執事堂的人去統計。
她以為筑基期的只需要看一看精血牌還在不在,便知人數了。
所以不需要核實才對。
結果從執法堂弟子口中得知,有數十個筑基期弟子精血牌無事,但人卻不在宗門中。
其中有三個還是時萋很熟悉的,玉長帆、秦卿書、周昱之。
除了那十一人外,筑基期還有二十八人精血牌碎裂,這些人具是能力不錯的筑基后期弟子。
因修為不俗,所以跑的也最快……
至于結丹期以上的長老們,他們接觸不到,精血牌也并不在靈牌殿中,執法堂弟子也無法從中窺得外面的戰局一二。
此番護山大陣消失不過半刻鐘,就有如此損失。
正清門損失慘重。
只不知另外兩派是個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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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正清門眾弟子再次聚集于大殿廣場中。
一個身著黑袍的老者憑空立于前方,衣袍無風自動,其上的紋路繁復,似有生命一般于內游走。
高臺之上站著許久不見的呂掌門,他負手而立并未言語。
一位結丹長老往前走了兩步:“眾弟子安靜。”
方長老并未用擴音石,聲音卻能清晰的入到每位弟子耳中。
下面竊竊私語的聲音逐漸消失,場中一片肅靜。
方長老面色端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