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欣悅蘇醒了片刻,但意識不清馬上又睡著了。”的消息傳出去后。
周巖立刻說了一籮筐好話,想將陳家父母哄回去。他拍著胸脯表示自己年輕能熬,晚上就由他守著老婆。
陳母努力維持表情,卻壓抑不住內心的強烈波動。
陳父余光瞧見,不動神色的擋住陳母,笑呵呵的轉頭扶著她的肩膀,半推著往外走:“行啊,知道你惦記悅悅,爸媽懂你們小年輕的想法。小周你留在這里,明早我們再過來。”
周巖的注意力并沒有全部放在二人身上,所以也沒發現陳母的異樣。
聽陳父這么輕松的應下,嘴巴如同抹了蜜似的保證:“爸媽放心吧,有我照顧著,悅悅絕對滿意。我也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等到悅悅清醒了,您二位就讓我多和悅悅待一待,而且除了我還有護工在,沒問題的。”
陳母被氣的不輕,眼睛都憋紅了。
怕待下去自己裝不下去,立刻借著陳父的力道往外走。
周巖跟在后面,將陳家父母一直送到樓下,單人病房內只剩下裝睡的陳欣悅和護工。
時萋坐在隔壁,用精神力覆蓋住陳欣悅所在的病房。
周巖折返回來時,即便屋里已經沒有了陳家人,只一個不太熟悉的護工,他的表情絲毫沒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
他跟著護工為“昏睡”的陳欣悅忙前忙后,等到醫生晚間查房結束,等到病房熄了燈,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這份忍耐力不簡單,要是放在正地方,何愁不來錢吶。
陳父陳母沒有回家,司機將車子開了一圈后又回到附近他們臨時落腳的地方。
其實就算真有什么,他們趕過去也是來不及的。
但總比回別墅那邊來回一個多小時要好的多,陳父陳母輪班盯著監控一晚上,也沒發現周巖有多余的小動作,不由懷疑女兒是不是想多了,雖遺憾也長舒了口氣。
陳欣悅為了刺激他,中途還故意“醒”了幾次,周巖一點緊張情緒都沒有,殷勤的忙前忙后都不讓護工動手,親自伺候她用便盆。
這一晚上,陳家一家三口都沒心思睡。
等著周巖往設好的陷阱里跳,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護士給陳欣悅掛好了吊瓶,也沒看見有任何異常。
周巖看了看時間,先是和陳父陳母通過電話,知道二人一會兒就到,才有了行動,剛交接完的護工忙著清洗盆子,打水照顧陳欣悅梳洗。
周巖快速從兜里拿出一支看著就挺粗的針管,將里面的藥水打進了陳欣悅的輸液瓶中。
隨后若無其事的朝衛生間里的護工叮囑道:“徐姐,我去找悅悅的主治醫生一趟,悅悅這里你盯著些。”
“哎!好的周先生。”護工忙擦了手從里面出來,其實這些活也可以不用做,晚上的護工已經收拾干凈了,不過富貴人家潔癖,吩咐了她就再清洗一遍唄,反正錢給的足……
等周巖出了病房,徐護工也不再繼續打掃了,看一眼陳欣悅那邊無事,她就靠坐在沙發上歇著。
接班四十分鐘,她是一秒也停歇。
監視了一晚上,終于有了結果。
時萋用精神力將吊瓶中的藥液攔截,等周巖離開后,她才到隔壁將陳欣悅手上的針拔掉。
陳欣悅因為一晚上“守株待兔”累的不行,天蒙蒙亮的時候就睡著了。
若是沒有時萋一直盯著,她就得睡死過去。
陳父陳母那邊雖然也挺不住休息了一會,不過依舊有人在盯監控。
發現周巖的動作時,已經通知了他們倆并且報了警。
周巖被抓捕時,還悠哉的和查房回來的主治醫師說話。
完全想不到這么快就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