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桃的父親平躺在炕上,胸腔微弱的起伏著,已經(jīng)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
高祖父先給他號了一下脈,然后扶著下巴,左右轉(zhuǎn)動他的臉頰仔細觀察了一下的他的兩側(cè)耳根。
又從腰間取出了一個青銅瓶,從里面倒出來少許液體涂抹在了眼簾上。
“小桃你父親并無大礙有的救,我看病看的就是人體的三魂七魄,然后根據(jù)他三魂七魄的屬性來判定他的病情。”
“你父親脈象雖然微弱,但是比較平穩(wěn),這證明他體內(nèi)的七魄健在。”
“剛才看他耳根處有黑氣縈繞,我判定應(yīng)該是三魂中的‘胎光’一魂丟失了。”
陳小桃不明所以,一雙杏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高祖父。
“方才我用‘陰靈水’開了陰眼,見你父親身體里已無胎光光澤。”
“想必一定是胎光一魂丟失,只要把他的胎光一魂找回來即可。”
陳小桃聽完,心情這才舒緩下來,臉上的愁云消去了不少。
那三魂中的“胎光”一魂,乃是人體魂魄中最重要的一魂。
是人體的生命之光,要是它丟失或是變得虛無。
那這個人的大限也就快到了,是活不過幾日的。
高祖父方才那樣說,也只是好心地安慰陳小桃。
“人體的三魂七魄一旦脫離出了人體,會在原地徘徊七日。”
“七日一到,魂魄便會到處游走,那時候再去尋找丟失的魂魄可就難了。”
“我想你父親的‘胎光’一魂,應(yīng)該丟失在了后山上,今晚我就把他的魂找回來。”
“那就拜托蒼哥了,那我需要幫你做些什么?”
“你去多采摘一些槐樹葉回來,然后把每一片槐樹葉都剪成鞋底的形狀!”
“把槐樹葉剪成鞋底的形狀?”
陳小桃,對高祖父的這個吩咐表示很是疑惑。
“這是道家引魂的一個道術(shù),槐樹為四大鬼樹之首,用它的樹葉剪成鞋底的形狀,撒在路上可以給脫離身體的魂魄引路!”
“噢,原來是這樣!”
“今夜過了子時,我要是還沒回來,你就點一根蠟燭放在床頭。”
“然后在你父親的耳邊,不間斷地呼喊他,蠟燭一滅就代表你父親的魂回到了身體里。”
到了亥時,高祖父從青銅瓶里又取出一滴陰靈水涂抹在自己的眼簾處開了陰眼。
拿上師父給的符紙,提著一盞燈籠摸黑向后山走去。
接連下了幾日的雨,山路變得異常的濕滑。
雖然此刻雨停了,但是枝葉上面掛著的雨滴,沒一會就將高祖父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濕了。
沿著上山的山路艱難地走了好一會,高祖父來到山路的三岔口處。
聽陳小桃說過,這三條山路左邊的一條通往村里的墳地。
中間的一條通往那個邪性的深潭,右邊的一條通往村民開墾的梯田。
高祖父沒吳迪道長那么高深的道術(shù),算不出來丟失的魂所在具體的方位。
但是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zāi)芘袛喑鲫愋√腋赣H的魂,要么丟在了村里的墳地里。
要么就是丟在了那個邪性的深潭處,所以只能挨條路的去找。
打定主意,高祖父提著燈籠就先朝著墳地那條路走了過去。
走到墳地,高祖父把那盞燈籠舉在視線的前方,用開啟的陰眼在墳地四處張望起來。
當(dāng)燈籠的光線照向了墳地正中間,最大的一座墳堆時。
看到了一個頭戴瓜皮帽,滿臉褶子白胡須的老頭,正盤坐在墳頭上。
他一手扶著煙袋鍋子,悠閑地吧嗒吧嗒地吸著。
另一只手朝著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