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劍苑正堂,劍氣縱橫,拂塵飛舞,好不熱鬧。公孫白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橫彈琵琶以助興。
李靖和唐儉坐在公孫白身后,把酒言歡的同時,確保安全。若有人的拂塵或者劍偏離方向,公孫白能夠第一時間彈飛它們。
站在門外的李元嬰和李治:“……”
高人表達(dá)感情的方式,都這么狂野嗎?
剛在大理寺忙完趕過來的李淳風(fēng):“……”
某為什么不直接回凝暉閣呢?還有,師父那一劫還沒過呢,他總往長安城跑,真的很……就那么喜歡在生死之間反復(fù)橫跳嗎?
“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去喝杯小酒?”李元嬰輕聲說道。如此危險的地方,不適合剛受過驚嚇的某停留。
李淳風(fēng)想了下,說道:“金霞苑的木蘭花應(yīng)該開了,我們可以去那里。”
李元嬰和李治同時點頭表示贊同,囑咐了句,“夏瓜,你注意安全。”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藏劍苑。
“王爺走了。”唐儉有些疑惑地說道。
李靖又給唐儉倒了杯酒,笑道:“不走留在這感受劍氣縱橫嗎?”
滕王是聰明人,不像有些人,有命活著已經(jīng)是陛下仁慈,卻還總想搞事情。搞事情好歹搞得有點格局,做些利國利民的事情。腦子里都是漿湖嗎?竟然刺殺滕王。
就算沒有滕王,也還有其他十幾個……等等,他們怎么會專門針對滕王?若是想讓陛下出手,似乎聯(lián)系別的封王,才更符合他們的利益訴求。
“有人話太多。”唐儉看到李靖陡然變冷的眼神,幽幽說道。
有人為了自家利益,置大唐利益于不顧。陛下對他們太過仁厚,讓他們忘了陛下沖鋒陷陣時的果決和狠戾。
公孫白彈奏的曲子,錯了一個音,輕聲說道:“單單盧國公悟出的飛斧,就足以讓別人眼紅心熱。經(jīng)此一役,滕王身邊不能缺人,那個葉法善善于變幻之術(shù)且聲名不顯,正合適。”
不然孫公他們?nèi)齻€也不會聯(lián)手收拾他,與其說是收拾不如說傳道、授業(yè)、解惑更恰當(dāng)。
李靖和唐儉相視一眼,兩人同時想到金州之行。李靖開口說道:“最好韋公在明他在暗,滕王府一樣可以研究醫(yī)術(shù)。”
公孫白遲疑片刻,其實十七更適合跟著滕王,只是他更在意晉陽公主的安全。嘆了口氣說道:“韋公更擅長八史(煉丹)、云蹻(在云中走路打法術(shù))之道,劍道方面勉強(qiáng)算是登堂入室,無法做到快速反殺,李衛(wèi)公可以指導(dǎo)一下那位牡丹。”
她的劍術(shù)已經(jīng)達(dá)到出神入化,與十七相比,更勝一籌。
李靖和唐儉專心盯著韋歸藏看,劍氣縱橫之間,總有云霧跟隨,威力不如袁公的拂塵、孫公的劍,躲避之道卻在他們二人之上。
葉法善變幻極快,三人聯(lián)手之急攻之下,竟能支撐這么久,人才……大才啊!只是如此手段,若是對滕王起了歹意,豈不防不勝防?
“留在身邊,總比放出去更好。”公孫白低聲說道。修道靠天賦不假,同樣也很燒錢,而滕王最不缺的就是銀錢。
李靖:“……”
這算不算另一種方式的威脅?這也是佛門能快速發(fā)展起來的重要原因,說話好聽啊!就算你殺了人,他也會用前世果報或者來世償還來解釋,讓你不再有任何心里負(fù)擔(dān),畢竟前世沒見過,來世不知道,這一世先逍遙自在著。
唐儉眸光微閃,聽出來的卻是另一重意思,看了眼李靖,輕聲說道:“公孫先生言之有理,滕王不是愛讀書的性子,外出頻繁,身邊必須有得力之人隨行。我們兩個老翁,筋懶骨乏,不跟著添亂就不錯了。”
他們有了防備,下次再出手,一定會用更激烈的手段……也有可能被飛斧的兇殘嚇到,不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