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決定了,李藥師和唐茂約一定要跟著幼弟去封地,虞伯施……年紀(jì)實在太大,不宜舟車勞頓,與程義貞一起留守滕王府。孫公最好也留在滕王府,他的醫(yī)術(shù)高明眾所周知,善于耕耘之事,卻少有人知,李緯書說他絕對不弱于農(nóng)家先賢。公孫先生和他的二徒弟,可以半年一輪換,對于他們來說方便得很。
袁公的劫難依然沒有度過,韋公在滕州煉藥,也能省下許多聒噪。再加上公孫先生大弟子班謙,滕州的人員配置,不弱于長安……目光看到李淳風(fēng),李世民十分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已經(jīng)很少觀星了,黑眼圈倒是越來越嚴(yán)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改了修行之法,夜夜笙歌舞傾城呢。
李淳風(fēng)眼里閃過疑惑,陛下看某作甚?難道臉上粘上了什么?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蓮花紋銅盤,仔細(xì)看了看臉……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那陛下什么意思?
“太史令竟然隨身攜帶銅鑒,你師父袁瘋子知道嗎?你就不怕他打爆你的頭!”公孫白翻了個白眼,怎么和某位孽徒同樣的毛病?那張臉再照還能照出花來!又不是小女郎,總不會想描眉畫眼吧?
李淳風(fēng)將銅鑒遞給公孫白,聲音微冷地說道:“剛試驗好的琉璃鑒,真正的清涼如水,纖毫畢現(xiàn)。我?guī)煾覆坏粫蛭遥€會獎勵我。”
公孫白看著鑒中自己臉上的皺紋……原來我已經(jīng)這么老了?不對啊,琉璃是透明的!眼神熱切地看向李淳風(fēng),聲音溫柔地說道:“賢侄啊,我剛才不是針對你,你是不知道啊,蜀山有個孽徒,每日就拿著銅鑒看他那張臭臉,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和他一樣嘛,不過你這琉璃鑒真的很特別,千萬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
裴十七:“……”
師父說的是十一師兄蕭若元,至于他長得如何,見仁見智的問題,反正我不喜歡!就算有十分姿容,那種病態(tài)的自戀,也會讓他變成一個讓人敬而遠(yuǎn)之的瘋子。
很少有人會喜歡瘋子。
李元嬰直接朝李淳風(fēng)伸手,說道:“李令,你不厚道啊,說好的成功后,先送給某。下回再有問題,別想某陪你翻閱古籍!”
所謂的古籍,存放時間太久,說句塵土飛揚一點都不夸張。
“知道滕王要送給晉陽公主,某怎么敢說話不算數(shù)?”李淳風(fēng)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帶有手柄的金銀錯琉璃鑒,送到李元嬰面前,背面的圖桉是如意云紋和仙鶴銜靈芝。
拿起琉璃鑒來,李元嬰眉頭微挑,疑惑地問道:“亮度比上次試驗的高,李令如何做到的?”
李淳風(fēng)坐在夏瓜剛搬過來的胡床(類似于后世的馬扎)上,有些小興奮地說道:“滕王,這事還要多謝公孫先生的三弟子,他們帶來的礦石中,有一種淺紅色調(diào)的礦石,我們研究半天也沒研究出來有何用,孫公建議用煉丹爐煅燒,看看會有什么變化。”
一拍桉幾,問道:“你猜怎么發(fā)生了什么?”
李元嬰額頭滑下三根黑線,為什么感覺那么像后世的某種金屬礦,總不會提前近一千二百年吧?小聲說道:“又炸爐了?”
……李淳風(fēng)發(fā)現(xiàn)滕王有時候真的很欠揍!磨了磨牙,強忍著脾氣說道:“變成了澹藍(lán)色的粉末,就像煅燒石灰一樣。孫公好奇,將一部分放到綠礬油(大唐版硫酸,古代的化學(xué)工業(yè),絕大部分貢獻來自于煉丹師)中,沒看到有什么變化,就又加入了些石堿,想著能研究出一種顏料也不錯。然后……”
停下來不再說,等李元嬰的反應(yīng)。
李元嬰直接翻了個白眼,這貨很適合去德云社混,某還要給他當(dāng)捧跟!散漫的說道:“然后你們就獲得了比銀子還亮的一種新金屬,你有很機靈地用它取代銀子,鎏在琉璃后面,亮度果然比用銀子好。”
李淳風(fēng)抬起手指,指著李元嬰,傷心欲絕地控訴道:“滕王,你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