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李靖、唐儉和楊師道坐在馬車里,慢悠悠地走著,喝著茶聊著天,極其悠閑自在。哦,還漏了一個人,工具人李治也在車中,他坐在李元嬰的對面,默默吃著櫻桃,聊天不要算某。
“這路是真平坦啊!”楊師道看著杯子里紋絲不動的茶水,輕聲感嘆道。不要說什么親王的車駕當然平穩,某以前又不是沒坐過,對比普通官員的車來說,只是寬敞上許多,舒適一點點而已。路不好的時候,照樣顛簸的難受。
李靖的表情則有些恍忽,若是大唐打到哪里,路便能修到哪里,再加上蒸汽車……這個世界豈不都是大唐的?
“還好當年頡利可汗他們不會修路,否則吾命休矣!”唐儉端起茶杯,十分得瑟地說道。反過來便是,我們能修路,西域諸國休矣,有生之年能縱馬西域,老夫聊發少年狂,某無憾矣!
“吾家小七娘,幸甚至哉。”
李靖:“……”
知道你眼光好,也不用說出來得瑟吧?若不是同姓不聯姻……蘇定方是某的徒弟,他閨女自然要叫某師翁,呵呵,某家小二娘還是王妃呢!就算幸甚至哉,也輪不到你們家右孺人!
楊師道:“……”
得瑟什么啊?吾家武娥也是孺人,還是陛下賜下的呢,某都沒得瑟……等等,某好像無形中比某人矮了一輩,大家族的煩惱!不能從外甥女那論,要從夫人那論起,滕王是某妻弟,你家那位小七娘只是個孺人,哼╭╯^╰╮!
李元嬰直接看向車窗外,三位大老的眼神官司,某不摻和。真要論起來,都能拐上個親戚關系,窗外風景獨好,長安城外高峰,顛連直接東溟。
“阿叔~”晉陽公主揮舞著小手和李元嬰打招呼。
李世民收住韁繩,跟著馬車的速度,得得而行,笑道:“你個豎子今日怎么變得如此乖巧?”
“因為我再想如何能讓蒸汽車跑得更快。”李元嬰臉色肅然,高深莫測地說道。“此去高昌七千里,此去交州六千里,就算走水路,下瀧船如入深淵,上瀧船似欲升天,大不便啊,阿兄!”
高鐵目前來說還太遙不可及,蒸汽火車的雛形,卻可以試試看看。蒸汽車就算做成卡車,運載量也遠遠低于火車。后世國內的深南大道,最寬處350米,所以大唐國道四十五丈,不算太寬,才162米而已。
什么?八車道也就30米,不知道路寬才不會堵車嗎?既然要做,當然按高規格做,唐朝是有著嚴格等級規定滴,皇帝和親王的車駕,與普通人的馬車相比,差別不是一點點。不想后世那些各種一號車輛,最點在于長度和安全等級的差別,寬度差別可以忽略不計。
李世民被李元嬰說的愣住,有些呆呆地問道:“你想到辦法了?”
壓路機的速度是不如奔馬,可是它只要有足夠的石炭,可以一直跑,沒有疲憊的問題,還能怎么加快?
“某需要和袁公他們商議后,再告訴阿兄,免得被你訓。”李元嬰肅然的表情瞬間不見,又是原來的散漫憊懶樣子,笑嘻嘻地說道。
李世民:“……”
某明日就去獻陵,阿耶必須將這豎子帶走,吾實在是無法忍受!如此憊懶無賴,到底是隨了誰呢?
“馳道,馳道啦,阿耶。”晉陽公主看到自家阿耶被阿叔說的臉色有些難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李世民恍然,瞪了眼李元嬰,騎馬離開,離開前扔下一句話,“晚膳也由你負責。”
李元嬰悲傷逆流成河,靠在軟枕上落寞地唱道:“黃河的水干了,我的心碎了,早知道黃河的水干了,修他那個鐵橋是做啥呢?早知道小包子的心變了,寫那個聲律做啥呢!”
“噗呲!”李治嘴里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坐在他對面的李元嬰被噴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