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聽到李道宗的話,頓時有些糾結,某是送給他一對白眼球呢,還是送給他一道蔑視之光呢?猶豫片刻后,很小聲地說道:“承范阿兄,二鳳阿兄最讓我傷心?!?
“二……二……”李道宗心里說了那個鳳字,想起來了誰叫二鳳,一巴掌拍到李元嬰后背上,怒道?!半y怪陛下揍你,你個豎子,委實欠揍!”
太多年沒叫過這個名字,第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差點被這豎子坑了!
“孫……孫公……”李元嬰有氣無力地伸著手,微不可聞地說道?!熬任?!”
孫思邈額頭滑下三根黑線:“……”
滕王最近一旬沒有演百戲,某還以為他長大了呢,結果,是某太天真,不是圣人法天貴真,不拘于俗的天真,而是很傻很天真的那個天真,某低估了他不拘于俗的愛演天賦。
皇室之人,普遍愛演,而滕王是格外清奇的那個。
沒有經歷過的李道宗,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說道:“某的掌力突然變強了?”
他被免官職,削封邑的時候,李元嬰只是帶著晉陽小包子和李治拆家,還沒有開啟戲精上身模式。
“你是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被你傷到的某啊?”李元嬰翻身坐起來,送給李道宗一雙白眼球,說道。
哪有人傷人之后,關心自己掌力變化的?某又不是仇人。
“某又不是大力天王,哪里就能一掌拍傷你?”李道宗連白眼都懶得翻,語氣微嘲地說道。
若真受傷了,孫思邈早就動手救治,而不是站在那里連脈都不請。某打吐谷渾的時候,你個豎子還在從父懷里玩手指頭……幼年失父之痛,唉,某懂。
“你已是定下親事的親王,不要再胡鬧?!?
李元嬰靠近李道宗,招牌動作蒼蠅搓手上線,有些諂媚地笑道:“阿兄,某到現在也沒見過未來王妃的樣子,要不你讓阿嫂邀請她們入府賞花,某看看是否真的如傳言那般美貌?”
李道宗:“……”
看來某聽到的那些傳言,根本不是傳言,而是事實。小老弟變得不止憊懶還臭不要臉,難為陛下了!
孫思邈坐到李元嬰對面,將木盒放在桉幾上,打開盒蓋,果斷開啟新話題。被如此要求的人,江夏郡王不是第一個,自然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指向最左邊的寶石,輕聲說道:“品相遠高于錫蘭或者大食進上的紅寶石,硬度僅次于金剛石?!?
“硬度僅次于金剛石?”杜澈放下手里的排筆,決定一會再處理大桉上的暗花綾,走到孫思邈身旁,拿起鮮紅如燃燒的火的寶石來看,眉頭微皺,“如此品相用作磨料有些浪費,等三師兄回來,讓他找些品質差些的紅寶石來,做火油蒸汽機,好的磨料必不可少?!?
滕王用的貝殼粒處理玉器還行,反正有時間慢慢磨,總能達到要求。蒸汽機必然需要大量制造,效率很重要。
“孫公,這種寶石多嗎?若是多,這塊我用來試驗,看看能否改善鐵或者銅的性能。”
鋁的硬度太低,適合做外殼,核心部件還是用百煉鋼更穩妥。
李元嬰:“……”
鴿血紅品質的寶石用來做實驗,杜四郞你是吞金獸嗎?還是想比肩斗富敲碎珊瑚的那家伙?等等……后世好表的標志之一就是用紅寶石為軸,有杜四郎的手藝,某可以做懷表和手表!
這個真的可以有!文官用懷表,武官用手表!
拽過一張竹紙,拿起炭筆“刷刷刷……”,千萬別想太多,某不可能將機芯一比一繪制出來,大體模樣還是沒問題滴。當年釣魚,總是在陽光下看手機傷眼睛,某就買了一款背透的手表,看著那些小齒輪運轉,還挺有趣,反正也釣不到魚。細節推敲,交給杜四郎、蕭十一和劉二郎就好。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