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瓜默默幫四位郎君添茶……藏劍堂再次陷入怪異的安靜中,只有火爐上的水響著,卻顯得安靜更加凝重,壓抑……好想和王爺說聲,換個人來守藏劍堂:奴太難了!
沉默了半個時辰后,袁天罡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某去找滕王。”
沒有任何方向的亂猜亂研究,確實很頭疼……滕王身為云鶴令,幫出個主意,或者指派個人去研究那些石頭,屬于分內之事。
……某原來為何要同意晉陽公主任云鶴令?腦子被黔之驢踢了!云鶴府令必須是滕王,不管將來誰上位,他的位置不能動……等等,皇室之人基本都寡人有疾,若是滕王也美人姬妾無數,絕對會影響到云鶴府的事情
……必須想個辦法,如何能更好地平衡美人與云鶴府的事務?
“還是晚膳之時再說吧。”袁天罡有些頹然地坐下,目前最重要的是,別讓滕王對云鶴府的事情,對我們五個,避之唯恐不及。
杜澈眨了下眼睛,拿出龜殼來搖銅錢……驚詫道:“竟然是蹇卦,大雨傾地雪滿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帶水費盡力,事不遂心且耐煩……等等,大雨傾地雪滿天,西域諸國多干旱少雨,北海那里多是草原,不符合下艮上坎,那就只剩下吐谷渾和吐蕃,難道這兩處的高山湖中有驚喜?”
“吐谷渾最大的高山湖是伏俟城邊上的青海,只是那里的水是咸的,如同海水一般,不適合飲用。”李靖揉著頭走進來,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倒不是喝酒導致的頭疼,而是高聲吟唱導致的,頭里嗡嗡作響,喉嚨很痛。
ps:喊過麥的人,應該懂這種感受,尤其是喝醉后喊麥,后勁持久。
“袁公好酒量。”李靖坐下后,端起夏瓜剛放過來的茶水,一口喝完……驚詫道,“咦,香氣不錯,這又是哪里的茶?”
夏瓜又倒了一杯茶,輕聲笑道:“回長史,采自洞庭湖湖心的君山,因蜷曲如螺,隱有花果香,王爺起名碧螺春。”
袁天罡:“……”
偏心眼,夏瓜偏心眼,我們喝茶的時候,就沒有解說這些……難道小女郎對我們有意見嗎?
“那里的景色確實不錯。”李靖端起茶盞來,繼續喝茶,潤喉效果明顯,感覺喉嚨沒那么痛了。看向袁天罡,問道。“你們研究什么呢,竟然還需要起卦測算方位?”
袁天罡將事情大體講述了一下,無奈說道:“相關典籍沒有,我們屬于在平地挖湖堆山,卻不知道從哪里著手,無解之下,就只能算上一卦。”
看相望風水,某不會有任何猶豫。哪怕是和張果一起去破古墓的機關,某也不會有任何遲疑。這……尋找新物質產生閃電……“看杜四郎圖紙之前,某想都沒想過,衍生出閃電……五雷符不算,那是驅鬼辟邪的,無法讓普通人使用。”
符箓并不是都沒有用,怎么說呢,就如同要求弘文館學子的銘文,都寫成陋室銘那種水準,不現實。
李靖聽完袁天罡的話,又接過來尺規圖看,眉頭緊鎖著說道:“袁公,你們是不是有些分不出輕重緩急來?蒸汽機很好用,大家也已經見到了它的價值。你們就應該先將蒸汽機做好,做到能用于漕運、海運的船,再做出蒸汽機車來,讓運輸糧草和大宗貨物,能擺脫使用大量的人力畜力,為大唐的發展添磚加瓦。”
又喝了一杯茶后,繼續說道:“你們說的那種火油蒸汽機,還需要研究多久才能用?三年、五年還是十年?蒸汽機車船動起來,棠梨聲律背起來,十年后才會有更多的人才加入云鶴府,加入朝堂。今時今日的這些問題,也許將不再是難以解決的平底挖湖。”
滕王都用油包炸湖了,誰還費那么大勁去一點點挖呀?
袁天罡一拍額頭,有些懊惱地說道:“多謝藥師公提醒,是我把事情想的太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