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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傅,看某不順眼的人,總是能找到借口,不必理會。”李元嬰吃著綠李,渾不在意地說道。“一篇臨江之麋,他們的奏疏和諫章,差點沒沒把東偏殿堆滿,說某以文亂法,離間各家骨肉之情。某不差再多一項,寵妾滅妻。”
雖然那個妻還沒進府,但那些御史臺筆桿子不會管,他們只負責寫諫表,至于諫表內容的真假,風聞奏事的他們不需負責,言者無罪。
“王爺一篇文章罵盡天下人,爽利!”歐陽詢將李核放回盤中,倒了一杯酒,笑道。“不必理會那些犬吠之言,他們知道自己做過什么,更知道自己正準備做什么,被扒了皮后,色厲內荏地嘶吼兩聲,以示沒有私心而已。”
前朝煬帝還不是與內犬嬉戲的麋麑呢,不一樣被他們共殺而食之?那群站隊太子或者魏王泰的小人,本來就其心當誅。還有那些占著士族之名,卻得不到相應教育的世家庶子,說實話,待遇與那只麋麑,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差別。
李靖將酒壺拿開,想要痛飲三百杯,等到了金州府治所西城再說,不過四百里路,兩三日便到。目光卻看著李元嬰,笑道:“時啖其舌之犬,亦可以指周圍的番邦,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一群蠢人,彈劾不到重點,若是某上諫表,周圍番邦,誰都別想安枕。”
“藥師公,嘴下留情,筆下留情!”李元嬰手里的半個綠李,直接掉落到車底的波斯毯上,拱手作揖,憊懶地求饒道。“某只是為了勸學,沒想到此文會傳出來。”
秦失其鹿的解釋,可不止一種說法,臨江之麋的意思,如同廚師帽狼歷史學家坎圖說過的話,幽幽嘆息道:“虛假的學問比無知更糟糕。無知好比一塊空地,可以耕耘和播種;虛假的學問就像一塊長滿雜草的荒地,幾乎無法把草拔盡。”
歐陽詢微愣,某曾為前朝太常博士,世人都說世家子最好教,因為他們家學淵源,三歲背詩,五歲啟蒙,只需講解經意便好。其實不然,每家對問題的看法都有著差異,給他們講解時,不會反駁什么,可是寫文章的時候,就能很明顯看出來出自何家。
“王爺所言極是,若論功課認真,庶人之子,遠超世家子,用心深刻且日夜不輟。”
“歐陽公,他們用心深刻且日夜不輟,還有一個原因,他們沒有世家子的超然家世,想要入仕,只此一途。”李元嬰朝歐陽詢眨了下左眼,散漫地笑道。
歐陽詢:“……”
……
家兄唐太宗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