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魏徵捋著稀疏的山羊胡,表情肅正的建議道。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因為酒未滌腥還用菊,性防積冷定須姜,還有將船買酒白云邊,劉弘基離開廣野澤也不過月余……等等,霍然轉(zhuǎn)頭看向正在照琉璃鑒的蕭若元,“十一郎,發(fā)消息給韋公,問問夔國公此時是否還在長安?”
“喏。”蕭若元澹定地收好琉璃鑒,起身朝西隔間走去,眼瞅著將是元正之日,夔國公不在長安,難道在興安不成?
“咳咳,”蘇定方輕咳了聲,低聲說道。“蕭侍讀,順便發(fā)消息問問蕭副大都護,就說陛下有事相詢。”
興安不只送了近十萬斤魚獲回長安,還有各種山珍野味,陛下賞賜各家時,夔國公府所得甚多。雖然……但是……也許是某想多,為了慎重起見,反正也不可能有什么不對,不過是發(fā)一條消息和兩條消息的差別而已,陛下不會更不可能在乎一條消息的所浪費的銀錢,重點在于找到夔國公,讓他愿意到耽羅島或者對馬島赴任。
李世民木然地眨了下眼睛,應(yīng)該…也許…又或者…大概其還是某想多了,弘基雖然有那么一點點不守……落拓不羈,怎么也不至于招呼都不打就離開長安,某又不是吹毛求疵之人。他若是想要到興安轉(zhuǎn)轉(zhuǎn),應(yīng)該知道某不會不同意,完全沒有留信出走的必要,又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夢想著仗劍江湖的……“十一郎,告訴蕭瑀,韋侍讀捕獲到大魚,味甚鮮美,某請……摯友弘基過來品嘗一二,過時不候。”
打蛇打七寸,捉鷹防被啄,有事相詢不如品嘗美味,對于劉弘基那獠政事相詢不如私誼相請,簡而言之:曉之以理不如動之以情。
“喏。”蕭若元朝李世民行了個標準的道揖,繼續(xù)朝西隔間走去,暗暗感嘆到,還好廳堂足夠大,還好某走的足夠慢,還好某只是跟著滕王,不用參與朝堂之事。
李元嬰:“……”
也就是說,阿兄也認為那位夔公,非常有可能就在蕭瑀的赴任樓船之上?
……
家兄唐太宗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