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對于別人的好意提醒沒有理由不接受。之所以說六日,只因?yàn)榈谄呷毡闶窃瑹o論如何不能耽擱過節(jié)。
蕭瑀看了眼笑容燦爛的薛萬備,嘴角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下,若不是某的養(yǎng)氣……絕不是被程山匪他們聒噪的疲憊不堪,沒有精力與薛五郎掰扯,更不是怕了他那個號稱屠夫的四兄武安郡公,按輩分陛下都要叫某聲姑父,又怎么懼怕他個莽夫……工夫還算到家,非一口唾沫噴到他臉上,噴他個蓮花朵朵開!不想著學(xué)他四兄奮勇殺敵,博取功勛,竟然學(xué)儒家弟子那套察言觀色虛與委蛇左右逢源顛倒黑白的所謂禮義廉。所謂克己復(fù)禮,實(shí)則是非對錯只看做事之人為誰,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呵呵,我呸!
ps:出身南梁房的蕭瑀,雖然脾氣有點(diǎn)暴躁,說話有點(diǎn)直率,做事有點(diǎn)固執(zhí),但是,他信佛。他的高祖梁武帝(就是四次舍身為佛的那位)常向山中宰相輔左請教國家大事,但他的曾祖又是昭明太子,若無蠟鵝厭禱之事,也許便不會乘舟摘芙蓉時,因姬人晃蕩,不慎落水,被救出時又傷及大腿……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對道門的感情有點(diǎn)復(fù)雜。對于儒家的態(tài)度則相當(dāng)直白坦率,說南梁壞話的人,說西梁壞話的人,說蕭家壞話的人,說蕭皇后壞話的人,說某位煬帝壞話的人,與他政見不合爭辯不休的人,十之八九均為儒家弟子。他屬于嘴炮沒那么厲害的低階版歐陽醉翁,身份清貴的高階班蘇大胡子,不時又搖擺跳躍一下,做不到如魏徵那般頭鐵硬剛。
“蕭頑固,你哪里不舒服嗎?”
回過神來的蕭瑀,就看到程知節(jié)那張老臉,眼瞅著就要貼到自己的臉上了,忙將頭后仰并抬手推開他的臉,三分尷尬七分羞惱地說道:“某只是在想事情,你離某遠(yuǎn)點(diǎn)!不知道自己的臉長什么樣子,就去少府要把琉璃鑒,仔細(xì)端詳端詳,不要隨意跑過來嚇人!”
“害,我這暴脾氣我,你們誰都不準(zhǔn)攔著我,某今日非讓他見識一下,何為缽大的拳頭開出來紅艷艷的花!”程知節(jié)擼起袖子來朝蕭瑀揮舞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果:“……”
……
家兄唐太宗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