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們就大快朵頤,享受美味了?”楊師道感覺還是有些草率,河豚也很鮮美,可是依然有毒,需要很謹慎地處理,才能享受到那種鮮美,就這也不能保證一點毒性也沒有,屬于在生死之間徘回著享受那一口鮮美。
“天真,景猷,你的想法不光天真,還草率?!背讨濍y得有機會鄙視一把楊師道,眼神和表情的表現力瞬間拉滿,三分克制七分得瑟地說道?!皬埞晚f三郞行事謹慎,怎么可能隨便吃沒見過的螃蟹?”
咳咳……其實當時滕王就讓人將蟹腿都掰了下來,在炭火上烤熟后,吃得特別香。當時最好笑的是,韋三郞手邊擺著各種解毒丸和草藥,還有銀針,只為但凡有一點異常,能第一時間施救,以免出現意外。
張果的表現則澹然許多,直接上手掰開蟹腿,吃得比滕王還歡。當晚,某私底下有問過他,他真的不怕有毒嗎?他的回答很出乎意料,他說他的耐毒性不錯,若有什么狀況,他能說清楚哪里不舒服,為滕王爭取出足夠的保命時間。
“從各部位哪里能吃哪里不能吃,到如何捕撈、保鮮和運輸等等過程,反復試驗比對,才有了今日活蟹入長安的熱鬧景象?!?
捕蟹的危險性很高,絕不會只沒了一位蘇我四郎,馬周單獨提起他,只因為他出身蘇我氏,給個甜棗的同時,也讓毛人與和人之間的矛盾更加激化。滕王是個好孩子,損招都是李靖和魏徵想出來滴,那兩個老銀人。尤其是魏徵,看起來一副狷介孤傲的諍臣模樣,結果玩起陰招來,比老母豬還老母豬,不要說某,就是李靖都被他驚呆了。
滕王說的對,人設什么的都是哄騙世人的虛偽玩意,能站進政事堂議事的人,就不可能有陽春白雪之說。
“今晚,你那份分一半出來!”工部尚書李道宗快步走過來,一把抓住程知節的手臂,低聲威脅道?!白钚掳婊鹩蛙嚨脑囼灆?,我手里可有三個名額?!?
名額多少不是重點,能指定人選,被指定的人不能拒絕才是重點。某確實無法指定身為國公的程知節,卻可以指定他家小郎君,滕王回來也不會說甚,反正程處弼又不在長安,呵呵。
程知節:“……”
嫩家馬槽里怎么那么多滴草呢?嫩娘知道嗎?若是知道,那真是誠彼娘之非悅!不當人子,有更甚此獠滴嗎?額滴個神啊佛啊各路祭司……等等,某突然想到了個更好滴主意,比畫個圈圈詛咒你更好滴主意。
回手拍了下李道宗的手臂,笑容憨厚可親地小聲說道:“承范啊,某沒有你那么大的權限,也莫得你那么好用滴腦子。等滕王回來呢,想必很愿意先和我們這群屬官,談談電話機的架設問題,到底是該屬于工部的管理范圍還是民部的管理范圍,又或者是將作監是否有管轄權?某認為萬年和長安兩縣管理更適合,畢竟我們的住所,都在他們管轄范圍之內?!?
某雖然只是國公,比不得你個郡王嘴大,但是某的身后還有個嘴更大的滕王,他的意見,陛下也是會慎重考慮滴,還有一點,他與某的感情明顯超過你這個從兄,呵呵,更不要還有個拆家上頭的晉陽公主,你那郡王府又想換個新布局嗎?
李道宗情真意切地看著程知節那張和英俊不搭邊的老臉,語重心長地嘆息道:“老程啊,不是某不幫你,實在是最近各處消耗的精鋼太多。擴建煉鋼爐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建起來滴。你們需要的斧頭數目又大,某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能少量多批次供應,還請你多擔待一二?!?
連滕王和電話機都被搬出來說事,可見蟹肉之鮮美,不會遜色于留王鮪魚,某寸腿不讓,定要爭到你手里那半份!
程知節的表情雖然不如李道宗情真意切,卻也是憨厚之余特別的誠摯直白,意味深長地輕聲嘆息道:“承范啊,少量多批次便少量多批次,你可不要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