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袁公見到月亮表面,只比吾等早一日而已。”楊師道默默打量一圈各人的反應,心里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任何事情都不能操之過急,就像煙花、玄路、蒸汽機等等等等,從無到有,從有到精益求精,哪有一蹴而就的美事?飯要一口一口地吃,大水漫灌的結果通常都是不好滴……滕王決堤黃河之前,附近有可能會被漫灌的地區,提前一旬就已搬空。“總要給袁公足夠充裕的時間繼續觀測,才能得出比較……精確的結論,或者推論。”
長孫無忌木然地眨了下眼睛:某好像著相了,陛下他……他……
袁天罡:“……”
誰能想到最明白的人竟然會是楊中書?
晉陽公主將小手放到李元嬰手中,大眼睛看向空中的那輪明月,很小聲地問道:“阿叔,它真的是由七寶合成,其彰,日爍其凸處嗎?”
臉色慘白的徐昭儀猶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根救命稻草,盡量放柔聲音,小聲說道:“佛經有言,須彌山南面有閻扶樹,月過,樹影入月中。或言月中蟾桂地影,空處水影,非是七寶合成。”
她不能給長孫無忌坐實她妄議政事的機會,更不能讓皇帝陛下認為她故意與袁天罡為難,她只是太過驚訝,太過震驚,太過關心皇帝陛下的安危。
李元嬰目光平靜地看了眼李世民,輕輕握了下晉陽小包子的小手:替身文學的結局,通常不是很美好,比如情深深雨蒙蒙離的集郵愛好者陸豹子,和諧音梗綠包子差不多,雖然沒有十八個褶,卻依然綠的很清奇。比如手辦收集愛好者雍四郎,他所深愛的純元除了活著什么都會,他所收集的各式手辦,最擅長的便是送給他青青草原,還有孩子。是的,她們生了不止一個孩子,卻沒有他的。
孫答應的赤色鴛鴦肚兜的光速出圈,常刷常新的火爆程度,絲毫不遜色于錦官城太古里那條新中式真絲碎花拼接吊帶裙,簡稱xiao三戰袍。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她(他)喜歡我。明明那么普通,卻又那么自信的人,從來都不缺,不分種族,不分國界,不分年齡,同樣不分性別。
“子曰:由,誨汝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晉陽公主板著小包子臉,聲音軟糯中帶著肅正之氣,說道。“子又曰:小子何莫學夫詩?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
阿叔說過,遇到不明白的事情,不要急于去否定,就算發展有不合理之處,也要謀定而后動。急赤白臉地去辯駁或者爭辯又或者打壓,首先會顯得很沒素質,其次會顯得輕薄無行,再者容易急中出亂,很有可能會掉入別人有心算無心的計謀里,千里之堤潰于蟻穴。
“昭儀自幼便有才女之名,當知三緘其口的典故。”
沒有文化不可怕,沒有文化還不懂的藏拙,那就真成了,尷尬散學歸來早,尷尬阿娘喜迎門,尷尬到家咯。
“……”李世民默默看向宇文士及,雖然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但是小女郎基本由母親帶大,言傳身教之下,差別不能說沒有,卻也不會忒多,尤其還是一母同胞,年齡相差不到三歲的嫡女,用在琴棋書畫上的精力,可能會有不同,聰慧方面基本半斤八兩,只看誰更懂得藏拙而已。徐家,根基還是淺薄了些,不夠穩重。
“陛下,袁公用幻術的可能性不大,他若真能仿造出來另一個月亮,何不直接升天成仙?”宇文士及接收到李世民的眼神之后,叉手一禮,恭聲說道。“我們看過畫卷,再通過望遠鏡看向月亮表面依然驚詫難安,徐昭儀驚慌失措之下的言語,更多是擔心陛下的安危,其言不足信,其情卻可敬。”
目光溫柔平和地看了眼晉陽公主,笑道:“公主所言其彰,日爍其凸處,某深以為然。在頤州之時,聽那些毛人說過,若是沿海一直東行,只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