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所言甚是。”李元嬰眸光微轉,想到了某只可可愛愛的小包子,按照原來的歷史線……不想不吉利的事情,此時遠離長安,待在江花紅似火春水綠如藍的江南,又有公孫白隨叫隨到,定可保她無虞。雖然袁天罡幾次說她面相已改,但還是小心行得萬年船……核算風力發電的工作,最好能拖上半年左右。
“王爺,豆蔻小娘子到。”春桃站在門外,盈盈一禮,輕聲說道。
李元嬰看向門外的瓜子臉大眼萌妹子,溫聲笑道:“小娘子,隨意唱個小曲或者清彈,不用拘束。”
誰會不喜歡二次元美人?尖俏的巴掌小臉,大大的眼睛水潤清澈,看起來就是打一拳,會嚶嚶嚶很久的那種嚶嚶怪。
“唯唯。”豆蔻接過后面侍女手中的鳳首箜篌,坐在杏花樹下,輕撥琴弦,琴音空靈清澈中又帶有春風拂面煙雨蒙蒙的圓潤之美,與飄落而下的杏花相和,美人也多了三分仙氣。
喝酒、品茶、賞花、聽曲,平平無奇而又枯燥乏味的時間,隨著太陽的漸漸西斜,崔義玄、蕭鍇等人也加入其中。豆蔻的臉與五官深刻,膚白勝雪的曲三娘相比,也絲毫不落下風,各有風情。
若是待豆蔻長到雙九年華,想必會更加美上幾分,畢竟如今還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離絕色還有好幾兩的距離,所以才是豆蔻梢頭二月初……杜十三果然很刑。
酒勁有些上頭的李元嬰,看看曲三娘,又看看豆蔻,手指輕扣案幾,半瞇著眼悠悠唱到:“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豆蔻的二次元大眼睛水光盈盈地看向半醉的李元嬰,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杏花:滕王,這是在暗示我嗎?若是能入滕王府為姬妾……便是只當歌舞伎,也好過費勁心力去爭大唐花魁的名頭。
曲三娘半低下頭,翻了個僅自己可見的白眼:滕王總是寫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詩句,以為他情有獨鐘,能有機會登堂入室,實際上,他就是個嘴強王者,實際經驗為零的守身如玉小郎君。別人睡美人屬于身體力行格物致知,通過深入交流了解彼此的長短與深淺;滕王睡美人是蓋著棉被不聊天,真的真的只是睡覺,美人屬于暖被窩的工具人,作用等同于湯婆子和香囊。
“此曲直抒情誼,勝于碧玉小家女,來嫁汝南王多矣,當浮一大白以賀之。”民部侍郎崔義玄拍案贊嘆道。別說只是一個花魁小娘子,便是名門貴女,滕王想要納入府中,誰還敢出言反對不成?陛下巴不得滕王府的美人多多益善,只要滕王別出海打魚一打就是三五年。
佞人,幾個賬房吏員就能收買的佞人,不足與之為謀……唐儉沒有看向崔義玄,直接將他劃入宇文士及的同黨……韓王為人還不錯,做事也算勤勉賢達,奈何太重感情,以至于受母族的拖累和妻族的壓制。不過房遺愛倒是讓人刮目相看,原來有些紈绔不知世情,沒想到在探礦開礦方面,不止有些天賦,還踏實肯干,更不時有創新之舉,竟獲得了韋三郎的贊許和舉薦。韋三郎極少夸……更準確的說法是,他極少說旁人之事,哪怕是對自戀如蕭十一郎,他也從未發表過任何看法。
“滕王,給某等留點余地吧,吾家阿耶已經每隔兩三個月都要發電報訓上一回了,再訓,”蕭鍇深吸口氣,痛心疾首地哀嘆道。“某真的無法面對同僚了。”
雖然壓力最大的不是身為次子他,而是長兄,駙馬都尉不是那么好當滴,尤其是還有長孫沖在旁“虎視眈眈”地盯著,每個月都會被訓。襄城公主為陛下庶長女,長樂公主為陛下嫡長女,兩位駙馬都尉不被從頭到腳地對比,那才是整個長安城的人腦子出了問題。
身為眾所周知的大唐魔……不靠譜王爺,能不能少寫幾首詩,少寫幾篇文章呢?不止出身蘭陵蕭氏的他們壓力山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