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黨之爭,鷹醬的解決方法都只能是江山輪流做,四年……最多八年到吾家,約翰牛和腳盆雞也不是我花開后百花殺。老馬和老恩的理論,對于剛剛有資本主義萌芽的大唐來說,太過超前無法適用,強推會出大問題滴!
李元嬰用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看著李世民:二鳳兄啊,你的問題超綱了,本釣魚佬真的解決不了啊!
“我怎么就忘了小兕子那套模樣,都是跟你學的呢!”李世民被李元嬰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差點閃倒老腰,好久沒看到豎子如此晃點他,險些忘了未去滕州赴任之前,每次拆完宮里的樓閣,就會擺出如此模樣,讓他不忍下狠手!
只是豎子似乎忘記了,他已經快三十了不說,還續起了短須,再表現出這副模樣,惡~~~
還是小兕子可愛軟萌,有些想念那個小丫頭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和雉奴跳腳發脾氣?
“如此想念小兕子,發消息讓她過來便是。”李元嬰看著李世民臉上的笑容,抖了抖肩膀,抖落一地雞皮疙瘩,好些年沒見到李二鳳這種猛漢柔情的模樣,如今看到依然很不適應,也就比見到如花回頭,好那么一丟丟。
“只要阿兄你這尊大佛不倒,他們那綠豆……芝麻粒大的膽量也就敢小打小鬧,給雉奴添些小亂子,然后隨手扔下幾步閑棋。長安的衙門口太多,拔是不可能全拔干凈滴。況且小兕子最擅長玩的是棟梁拆和毀屋重建,她待在長安的意義不大,反而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那丫頭東宮都拆了三回,政事堂后面的部房被拆的次數更多,她還能在拆的過程中,確保文牘齊整不受損傷。更不要說各部尚書的府邸,那丫頭想拆就拆不說,還是帶人從正門直驅而入,敲鑼打鼓地昭告天下:她來了!
與腹黑雉打配合,收拾的也只是腦子拎不清的急功近利之輩。那些人就算沒人打配合,腹黑雉收拾起來也沒有任何難度。更何況還有房玄齡楊師道兩尊羅漢坐鎮,打撈起來的小魚小蝦米,除了會讓人覺得惡心膈應之外,提供不了別的情緒價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讓她和你打配合拆山寨!”李世民瞪圓眼睛,輕輕拍了下李元嬰的頭頂,佯怒道。“你們兩個人生地不熟不說,山寨的位置又遠近不一地形復雜。”
又喝了杯茶水,語重心長地說道:“不要以為收攏了爨氏等家族的旁支,他們的地域觀念遠遠超過山東士族。從后漢末到前朝文帝一統六合,幾百年的動蕩時間里,他們在云南道近乎裂土封王般的存在,旁支就算心有不平,也只是因為分擔的利益,與他們而言,太少了。”
“與其拉攏旁支,不如拉攏幾個家族,告訴他們掀翻桌子之后,能夠上桌吃飯的只有他們,反復用上三五十年,這些家族的影響力便會降到最低,還能為安東和留王兩處大都護府,提供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你和小兕子最大的問題就是急切。”
摩挲著茶杯上的花紋,緩慢而又凝重地說道:“謹記:欲速則不達,事緩則圓。”
朝堂爭斗和當年一馬一槍地打天下不同,他也懷念那個時候,不論是漠北的揚麾氛霧靜,紀石功名立。荒裔一戎衣,靈臺凱歌入;還是大興城外的遍野屯萬騎,臨原駐五營。登山麾武節,背水縱神兵。在昔戎戈動,今來宇宙平;都好過朱顏含遠日,翠色影長津。喬柯囀嬌鳥,低枝映美人的繁華之下的鉤心斗角。
但是,再懷念也只能是懷念,他不能窮兵黷武,只想著開疆拓土,因為他不想步秦皇漢武晚年的后塵,更不想步那位表叔的后塵,而且事到如今,就算他想如那位表叔般瘋狂,政事堂那幾位也會聯起手來封還詞頭,讓他的戰爭詔令無法出皇城。
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他離開長安,也是想看看水能渾到什么程度……房喬、魏徵和李靖他們那一批人也老了,長孫無忌和薛萬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