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感覺到腳下的路如同夢境畫卷,逐漸在她面前緩緩延伸開來。她站在一座古樸宅院的大門前,夜色中的月光為她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銀邊。她的心跳得飛快,身后玲的兄嫂的腳步聲如同死神的催命符,一步步逼近。
她抬起顫抖的手,敲響了宅子的大門。門環撞擊木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是敲在青蘭的心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已經出汗,她的呼吸急促而混亂。
門緩緩打開,一位白胡子的老人出現在門口。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一絲擔憂。他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輕聲問道:“玲,怎么了?”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我的哥哥嫂子要把我賣了,給陰祭當祭品。救救我!”她不由自主地說出這句話,自己也驚呆了,但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來,辛澤西的母親是差點被辛澤西的舅舅做了陰祭的祭品。如此說來,怪不得辛澤西說,他的舅舅都從玩偶鎮搬走了。青蘭想到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她覺得這個夢她必須做下去,了解接下來的情況。
老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一絲憤怒。他沒有多問,只是迅速將青蘭拉進了宅子,關上了大門。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你哥不在,出門去工坊了!你先到他屋里休息下。躲過去!”
哥?青蘭心中充滿了疑惑,辛澤西竟然還有一個舅舅?
這位老人帶著她緩緩地穿過了這座宅子的走廊,最終來到了一間男人的屋子前。走進屋內,她發現這里的裝飾簡潔而樸素,沒有過多的奢華物品。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便是這個房間的全部家具。老人溫柔地讓她躺在那張床上,并輕聲安慰道:“別怕,這里很安全。”
聽到這句話,她的心漸漸安定下來,靜靜地躺在床上,感受著自己的心跳逐漸恢復平靜,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平穩。她閉上眼睛,身體逐漸放松,仿佛融入了這片寧靜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漸漸地,她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青蘭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依然被困在那個夢境之中。她的身體不再屬于自己,而是被辛澤西的母親——玲的意識所操控。她能感受到玲的恐懼和決絕,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
已經是清晨了,陽光灑滿了屋子。她沒有和那位慈祥的老人告別,似乎知道,任何的停留都可能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她悄悄地打開了后門,一陣寒風迎面撲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她緊緊地裹住了身上單薄的衣物,然后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宅子。
巷子顯得格外幽深,玲的腳步聲在青石板上回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命運的琴鍵上。青蘭能感覺到玲的疲憊,她的雙腿像是灌了鉛,每走一步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但她依然不斷地往前走著。青蘭并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但是玲似乎認準了方向。她努力往前走著,穿過巷子,走過村莊,到達了靈山的腳下。那處路青蘭有點熟悉,那是通往靈山腳下玩偶工坊的路,路的盡頭就是宏叔工作的玩偶工坊。青蘭曾經去過那里幾次。她猜測,那個被玲稱為“哥”的人就在這處工坊工作,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開始朝著工坊的大門飛奔而去,她的腳步越來越快,她的心跳越來越急促。然而,就在她即將到達工坊大門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青蘭的心中一緊,她知道,那是玲的哥哥追上來了。她能感覺到玲的恐懼,她的雙腿開始顫抖,她的腳步開始踉蹌。
突然,一個黑影從身后襲來,青蘭感到自己的后腦勺挨了重重一擊。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要尖叫出聲,她的眼前一黑,意識開始模糊。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在下沉,下沉,直到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終于守株待兔,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