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答,靈素一琢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對車夫說道:“去稷下李宅?!?
李宅內(nèi)。
玄英躺在屋檐上喝酒,最近李長生那個老頭不知道在忙什么,都不來找她喝酒了。她想請他喝秋露白,偏偏不見他的人影。郁悶,少了一個有趣的人。
方行拿著拜帖,走了過來?!靶〗?,柳月公子來訪?!?
一個時辰之后,亭中二人還在沉默地下棋。靈素差點繃不住表情,心里吐槽道:公子,現(xiàn)在不是互相欣賞棋藝的時候啊。
終于柳月開口了,他的聲音清冷冷地如山泉流動,“你的棋藝很高超?!?
“是嗎?我也是第一次與人下棋?!毙?zhí)白棋落在鎖定的位置上。她看著上面的走勢,自信地一笑,“我贏了。”
柳月炙熱地看著她,這下玄英感受到他的目光了。因為柳月進入亭子后便把帷帽摘了。當時二人對視了幾秒,不用說,都是欣賞對方美貌的人。
玄英后來知道柳月對自己有意思,但是他不主動說,那她就當不知道。師父曾教過她,盜花的最高境界是不主動、不負責(zé)、不拒絕,不承諾。
靈素離開了亭子,她不想看公子表白失敗的現(xiàn)場。
滿天的鮮花飄落在院子里,柳月邁著優(yōu)雅地步伐走了過來。
柳月的雙眼在認真看人的時候很有誘惑力,像狐貍一般。他說道:“玄英,我有一句話在很早之前就想對你說了。”
繼續(xù)閱讀
“我心悅你。”他的發(fā)絲微微揚起,有一根剛好拂在淡紅的唇瓣上。
玄英抬手,為他捋好那根發(fā)絲。
微涼的指腹觸到他的耳根,柳月心跳加速。在那只手放下去的時候,他大膽地握住她的手腕。
這手腕好細好軟,卻能一掌把濁清打到吐血。玄英真是一位神秘的人。
玄英還是試探地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現(xiàn)在與蕭若風(fēng)在一起?!?
柳月輕柔柔地說道:“我不是來拆散你們,我是來加入你們的。”這句是靈素臨時教給他的話術(shù)。
玄英心里一震,這天啟城的公子哥真會說話,撬墻角都說得這么風(fēng)雅,讓人無法拒絕。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漾起秋波,她說:“吻我。”
柳月笨拙地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得到她意味不明地微笑,似乎在笑他堂堂的絕代公子竟不會撩撥一位女子。
他懊惱地用手遮住她的視線,但是她的紅唇揚起迷人的弧度。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生氣地吻住了那抹紅唇。
柳月的吻很溫柔,就像他的名字那樣。仿佛是姑蘇城下起了春雨,他們在那里邂逅。
有人知道他們在一起嗎?答案是沒有人。因為都是玄英有空時找柳月。
而柳月平時戴著帷帽,又很少出門。除非學(xué)堂有事辦理,他才出來。
師父告訴她,在池子里腳踏兩只船,一定要穩(wěn)。
玄英在師父的靈位上了三炷香,“師父,我現(xiàn)在是不是比你厲害了?”
當晚玄英做了一個夢,夢里師父哭著對她說,要她打敗雨生魔,還要盜了他的徒弟葉鼎之。
玄英從夢里醒來,叫了一聲師父。柳月白皙的胸膛靠了過來,“做夢了。”
“玄英...”他親著香肩。
早起的雄獅開始追逐獵物,一個迅猛地壓制,獠牙穿透了那只美麗的白鹿。白鹿痛苦地哀鳴,那獠牙還在一點點地加深。
白膩的脖頸難耐地在枕上揚起,玉足劃過榻邊,又被勾了回去。
“不...唔...”玄英抓著他的手背,上面出現(xiàn)了指痕。
“公子,瑯琊王來訪?!惫苁碌穆曇粼诜客鈧鱽?。
玄英一下子清醒過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