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劍看著神采奕奕的徐靈姬,不免有些詫異。
心說昨晚上一夜琴瑟和鳴,為何她能還起得這么早?
隨后,唐劍揉了揉眼睛,道:
“昨夜有些酒醉,不太記得了。”
然后唐劍開始起床穿衣,非常疑惑的問徐靈姬:“昨夜我們還做了許多事,夫人你不記得嗎?”
徐靈姬聽后,俏臉生寒,回頭瞪了冬香一眼。
冬香也是趕緊把頭一縮,知道是惹了大禍,不敢說話。
唐劍見后,也問冬香:“冬香,我讓你把酒放到庫房去保存,你是不是偷喝了?”
冬香連忙搖手:“不是啊大人,是孫郡主她要喝,我……我只喝了一點點……”
說完,她垂頭捏著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唐劍戴好小冠,徐靈姬干脆利落的過來幫他整理好衣服,抹平衣服上的褶皺,扣上腰帶,一面問道:
“夫君昨夜去哪里喝酒?”
唐劍便將自己去步騭家喝了藥酒的事情說了一遍。
徐靈姬聽完,又想起唐劍提到“昨夜還做了許多事”。
便知道肯定是糜夫人昨晚睡在這里,然后被唐劍當做自己,遭了殃了。
頓時感覺有些對不起她,于是對唐劍道:“夫君,廚房已經備好早餐,夫君吃過后自去忙吧,妾身去看看糜姐姐。”
“對了,夫君府庫中的金銀,妾身想支用一千兩,可否?”
唐劍從不質疑徐靈姬的決定。
因為他知道,自家媳婦無論做什么決定,都是為了他好。
于是唐劍點頭道:“夫人盡管取用便是。”
隨后,三人前后出了臥房,徐靈姬看著石桌上尚未收拾的酒壇和酒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帶著冬香往糜夫人居住的院中去。
糜夫人昨夜做了一夜的美夢,一夜之間飛升數次。
但是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和唐劍睡在一張床上!
她方才知道是喝酒誤了事,頓時追悔莫及,連忙起身穿好衣服,拄著拐杖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里。
現在的她,被折騰得哪兒哪兒都疼,一個人坐在院中流淚。
就在這時,徐靈姬帶著冬香走了進來。
糜夫人連忙擦去臉上的淚水,裝作沒有哭的樣子,起身吸了吸鼻子,對徐靈姬道:
“靈姬妹妹今日來得好早。”
徐靈姬問:“糜姐姐因何哭泣耶?”
糜夫人搪塞道:“想起皇叔遠在荊州,我在徐州,不得相見,故而落淚。”
徐靈姬道:“姐姐休要瞞我,是不是我家夫君對你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
糜夫人一聽,臉上一陣慌亂,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徐靈姬又嘆了一口氣,上前拉住糜夫人的手,和她一同坐下,將唐劍昨夜去步騭府上喝了催情的酒一事告訴糜夫人。
隨后道:“陰差陽錯,皆是這酒惹得禍。”
“只是害了姐姐清白。”
“我知姐姐個性剛烈,生怕你想不開,故而一早便來探望。”
糜夫人聽著,眼淚便又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徐靈姬又道:“若姐姐擔心名節受損,我便將事情真相告知夫君,讓他寫信給劉皇叔,使皇叔與姐姐退婚,姐姐便可名正言順嫁入府中,如此可好?”
糜夫人連忙搖頭,道:“不!我是皇叔的人,縱然千辛萬苦,只要皇叔不棄,我始終要回到皇叔身邊去的。”
徐靈姬聽后,嘆氣道:“也罷,既然姐姐心中只有皇叔,那我也不強求了。”
“此事陰差陽錯,皆是巧合所至,還望姐姐心中不要有負擔。”